“嘶——”
等到易水松嘴,秦川痛苦叫了一声,又气又笑。
“你是狗吗?”
易水瞪他:“你再说。”
秦川收不回嘴角的笑意,拽住易水的头发学他平时一样啧了一声:“喜欢跟小狗一样啃人,怎么说不得?”
“行啊,我没所谓。”易水被他拽着就顺势趴在他身上,肆意亲来亲去,“你乐意和狗睡觉,也随你。”
秦川哑口无言,只能选择闭嘴。
等到两个人折腾了一番,秦川戳戳缩在自己脖子旁边的脑壳。
“明天和我一起去吗?”
易水趴在人胸上懒洋洋地说:“十方年会,我为什么要去?”
其实秦川也并不想让易水去,虽然董事长那时候说,叫他一起,但秦川并没打算带易水过去,毕竟易水现在和他是这样的关系,和十方也没有任何关系,没有道理叫他去。
“那你在家等我。”秦川说完又顿了下,“还是你想出去散散心?”
“啧,你好烦。”易水嘟嘟囔囔的,又从人身上半爬起来歪着脖子亲嘴,亲完伸着两根手指头把秦川的嘴捏住:“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就在家等你,别再磨磨唧唧的,听见没?”
即使他们两个已经把所有身体上互相碰触的事都做遍了,可秦川到现在也没习惯这个人出其不意的动作行为。
就好像现在,他捏住秦川的嘴,是秦川有记忆以来人生第一次的体验。
很奇怪。
但也不讨厌。
易水搓搓他的脸又把手放回原位,老老实实待了一会儿。
秦川却在这段时间里在脑袋里把易水的位置换成了在他社交生涯里所认识的每一个人,越想越冷淡,眉头越皱越深,嘴唇也跟着一起抿起来。
他习惯的好像不是身体上的接触,习惯的只是眼前这个人,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似乎都不是不能忍受的。
可但凡换一个人,秦川都被深觉被冒犯,超出了他能忍受的尺度,烦得难以舒展面孔。
就像最初秦川体验过一次被那双手送上极点后的空虚,离开那双手后就连自己都没办法再让自己射的出来。
现在他们两个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接触,易水长驱直入,走进了不被秦川允许接纳他人的角落里,因此秦川为他做出了更多妥协,并无法再想象把这个人摘离出去是什么感觉。
夜里睡觉的时候,易水还是照例弯着身子紧紧贴在了秦川身边,像幼儿接纳新知识时一样反复问他。
“秦川,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如此简单,对秦川而言却又如此难以说出口。
“会”是一个字,“不会”是两个字,可这个答案的意义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都实在太重。
秦川没办法答应永远,他无法预料的未来不能用作向他人许诺,不确定能做到,就不会说。
可秦川又再想象不到易水会离开他的样子,也无法想象身边失去易水之后是什么样子……这难道不是在期许永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