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下去休息吧,路上辛苦,这个月的岗哨就免了。我去找袁大人,给你们请功去。”
“谢王大人。”
王喜找到袁彬,小声说:“大人,出皇差的几个兄弟回来了!”
袁彬问:“都办妥了?”
“都办妥了!那门达……”
袁彬不想知道细节,直接说:“你安排一下,出皇差的几个兄弟,这个月双俸。”
“是!”
人人喊打的大恶人门达悄悄地走了,人人称赞的大能人王竑正大光明地回来了!
巡抚淮扬,兼理两淮盐课,总督漕运的左副都御史王竑回来了!
牛玉进来通报,说:“皇上,王竑王大人请求觐见。”
朱见深问:“王竑?漕运的王竑吗?”
“是!”
“快请!”
“臣王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王大人免礼,快请起,路上辛苦!赐座。”
“谢皇上。”
王竑身姿挺拔,样貌威严,又不苟言笑。朱见深看着这个“素有盛名”的臣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上人”。
朱见深问:“王大人,朕召你回来,你可知道是谁人举荐?”
王竑说:“回皇上,臣不知。但朝中敢冒险举荐臣的人,除了李阁老,应再无旁人。”
“哈哈哈!除了李阁老,还有吏部王翱,联名举荐你!二人都说你有大才,不应在地方屈就。不过,这举荐你怎么就冒险了?”
王竑说:“以臣之见,李阁老是为皇上举人,王大人是为朝廷举人。为皇上举人,不一定让朝臣满意,就是冒险。为朝廷举人,不一定让皇上满意,也是冒险。”
王竑这么说,既不领举荐人的情,还不给皇上面子,说皇上用人也有“水分”。皇上很不高兴,“大胆!你如此狂悖,枉费李阁老和王翱好心保举你。”
王竑站起来说:“皇上息怒,臣只是据实而言罢了。眼下京官并无实缺,李阁老举我,是把臣交给皇上定夺,尚可理解。吏部举我,不合常例,臣就难以理解。所以,李阁老和王大人,都是在冒险。”
“讲,吏部为何不能举荐你?讲不出所以然来,朕治你妄言的罪!”
“是!臣奉旨总督漕运,并巡抚淮扬三府两州,还兼理两淮盐课。虽不是封疆大吏,但任何一项都是国之要务,在没有继任者到任之前,就召臣回来,显然不合常理。另外,臣在任上,也没有丝毫渎职之说,更无任何作奸之举,臣并无回京领罪之可能。吏部此时举荐我,皇上又召我回京,臣不解,请皇上明示。”
朱见深这才明白,被李贤和王翱摆了一道,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朝廷用人,不拘一格!从来没有什么定式!朕召你回来,并不是去你的职,朕要你述职。如果述职让朕满意,朕可赦你妄言之罪!”
“皇上,臣没有妄言!”
“无凭无据,凭空推测,信口开河,就是妄言!”
“臣,知罪!”
“那你就从漕运开始,给朕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