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继续说:“这铜锣残片是广西大藤峡锣族人的宝物,残片一共有四片,凑齐四片,就能找到锣族人数百年来积累的巨量宝藏。太祖皇帝从元廷国库找到的这一片,是元廷从锣族一长老手中抢来的。当时,蒙古人南下进攻锣族人,锣族人做了殊死抵抗。后自知不敌,就将锣族宝藏的钥匙——铜锣,摔成碎片。由四位锣族长老分别保管,逃离广西,等侯机会,凑齐碎片,找回宝藏,复归旧地。”
朱见深问:“后来呢?锣族人找到宝藏没有?”
袁彬说:“当然是没有。这四片之一,还在司礼监库房放着呢。”
“怎么是放在司礼监的库房?牛玉,有这回事?”
牛玉说:“回皇上,东西是在我司礼监。这碎片,本来是在内库。那锣族人运气算好,蒙古人南侵的主将突然病死,就撤了军。导致后来的一百年,锣族人就躲在深山里,不服元廷管制。到了我大明朝,我太祖皇帝仁慈,不忍加兵,找到铜锣残片后,就入了内承运库单独保管。到宣宗皇帝时,才转由司礼监保管。”
朱见深问:“那照你二人所说,这铜锣宝藏是真了?”
袁彬说:“这个,我们也说不准。太祖皇帝当年,也有同样的疑问。后来,一个广西籍锦衣卫因事获罪,太祖念其军功在身,特旨除名锦衣卫,放广西回籍。真实旨意为:探查铜锣宝藏秘密。”
“此人名籍档案呢?”
袁彬说:“没有,这个密探的档案已被全部销毁,仅有半块腰牌,留为凭证。”
“有趣!有趣!你二人,去把铜锣、腰牌,都拿来,朕要看看。是传说,还是真事,到了朕这一代,要有个交待。”
“是!”
袁彬和牛玉,分头回去拿腰牌和铜锣残片。牛玉很快就回来,把一个三五寸长短的锦盒放在皇上面前。
朱见深很兴奋,说:“打开。”
牛玉把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只生满铜绿的铜锣片。朱见深拿起碎片,翻来覆去看了一番,说:“纯铜质地,民间工艺,看纹饰,不像是中土之物。这什么意思?牛玉,你看。”朱见深指着上面的线条,和牛玉交流。
牛玉笑着说:“皇上,我估摸啊,这个线条是地图,是宝藏的路线图。”
朱见深哈哈大笑,说:“有些道理!很像地图啊!难道锣族人真的有宝藏?”
“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这只是一片,说明不了问题。”
“朕明白了!像这样的残片,有四片,凑齐四片,就能按照上面的地图路线,找到宝藏。”
“应该是……奴才愚钝。”
“那其他三片呢?在哪里?”
牛玉就料到皇上会这么问,他只能回答:“皇上,眼下这一片,整个大明朝,只有门达、袁彬和奴才知道。加上皇上,就只有四个人知道。奴才以为,在传说尚未明证以前,还是保持神秘为好。”
“对!你提醒的对,朕也会保密。那你收起来吧。”
朱见深把铜锣交还牛玉,牛玉小心收好,又说:“除了这一片,奴才听说锣族人的神庙里还有一片。第三片,前些日子在广西梧州搞竞价,被人买走了,再无音讯。所以呢,在奴才看来,四片,只有两片。”
朱见深非常遗憾地说:“锣族人手里那一片,权且不说。有人在梧州搞竞价,你们为何不出手?又是被谁买走?”
“皇上,梧州竞价的事,当时都是门达在暗中指挥,奴才并未插手。况且,司礼监自接到这个残片后,只给了保管的权力,没有授予我们民间查寻的权力。至于被谁买走,司礼监并不知道。”
“那你是说,门达可能知道?”
“这,这奴才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