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入眼是一对jg巧的袖扣。
上面镶嵌着星星点点的几颗碎钻,在车顶灯光的照he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看上去价值不菲。
袋子和盒子上都没有lg,应该是专门定制的那种,肯定要花不少钱。
梁树沉默片刻,轻声问:“你确定是落你车里的,而不是送给你的?”
“也有这种可能。”喻岭波澜不惊道。
梁树知道,喻岭经常被送礼,有些会原封不动地退回去,有些碍于“情面”没办法退的,也会私下处理掉。这种情况他经历了太多,所以才会见怪不怪。
“现在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梁树猜到了这是谁送的,勉qiáng地笑了笑,“离你生日也还早啊,这是送的哪门子礼。”
以那个人的细心程度,这不可能是粗心落在车里的,更不可能“落”在抽屉里。
前面的十字路口是一个时间很长的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喻岭侧过头,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梁树看:“嗯,不合适,我明天还给他。”
“好。”梁树应道。
“他叫程成,就是之前在机场见过的那个公关,你还有印象吗?”
那位同事名叫程成,第二个字大家都习惯读轻声,听起来自带亲切感,为了避免梁树误会,喻岭说起他名字的时候,刻意两个字都读第二声。
但他忘了之前喝多了酒跟梁树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
也并不知道其实梁树见过程成很多次。
“哦,”梁树想了想,说:“好像有点印象。”
梁树早就觉得这个人大有问题,每次见到他心里都会莫名地涌现出危机感,但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死钻牛角尖。
毕竟是喻岭的同事,他们往来密切只是因为工作,梁树这样安慰自己。
“我不会在意这种事,你别紧张。”他又这样安慰喻岭。
“你为什么不在意?”喻岭忽然倾身靠近。
刚才在电影院,他给梁树买了桶奶油爆米花,但纯粹是买个气氛,两人都没怎么吃。喻岭一直把爆米花桶拿在手里,走出影厅才扔掉。
现在身上似乎还沾着点焦糖味。
闻起来很香甜。
但梁树却被他这种几近质问的语气搞得有些烦躁,转开脸向窗外望去。
“为什么要在意?”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后面的车辆开始“滴滴滴”鸣笛。
“绿灯了。”梁树提醒道。
喻岭冷着脸踩下油门。
梁树又低头去看那个袖扣,目光掠过袋子,随意瞄了眼,突然发现袋子里还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