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夕接过族长递来的信件,手指微微发颤。
信纸上的火漆印确实是将军府特有的虎头纹样。
她迅速拆开信件,沈云岫站在她身侧,目光同样落在那几行潦草的字迹上。
“季太傅亲自追查宁王,却在暗香楼失了踪迹。。。”
许怀夕低声念出信中内容,声音越来越紧,“据线报,宁王极可能已逃往雷公山方向。。。”
沈云岫的眉头骤然锁紧,他转向奢夫人:“最近寨子附近可有陌生人出没?”
奢夫人面色凝重:“前几日有猎户说在西山坳见到几个生面孔,穿着不像苗人,也不像商旅。我们派人去查时,已经不见踪影。”
奢夫人补充道:“更奇怪的是,黑水寨那边最近突然活跃起来,明明半年前他们就已经归顺了,看来不过也是假意归顺。”
许怀夕与沈云岫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
黑水寨曾是宁王在苗疆的据点,若他们死灰复燃,绝非巧合。
“多谢告知。”沈云岫向族长拱手,“我们需立即回石室准备。”
离开雷公寨时,夕阳已经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山路上,许怀夕忍不住加快脚步:“宁王为何偏偏此时出现?距离满月只剩五天了。。。”
沈云岫的目光扫过周围密林,低声道:“雷公山地势复杂,群山众多,若是宁王真藏在其中倒是有些难以寻找。”
许怀夕心头一紧:“那我们。。。”
“先回去,从长计议。”
他手掌的温度透过相触的皮肤传来,许怀夕感到一阵安心。
回到石室已是夜幕低垂。
沈云岫点燃更多的油灯,将石室照得通明。
他迅速检查了各处机关,又取出几个小瓷瓶摆在桌上。
“这些是什么?”许怀夕好奇地问。
“防御用的药粉和毒剂。”沈云岫拿起一个蓝色瓷瓶,“这是迷药,吸入者会昏睡三日。绿色的是缠痒,触碰皮肤会剧痛难忍但不致命。”
这些都是他这些年在苗疆研究的。
毕竟他记忆里的许怀夕就是一个擅长医毒的女子。
他边说边演示如何使用,动作娴熟而精准。
许怀夕注视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瓶瓶罐罐间移动,忽然意识到这个平日里温和内敛的男人,在危险面前展现出的完全是另一面。
冷静、果断、致命。
“虽然可能比不是你做的,但这些东西有些用处。”
沈云岫突然抬头,与她四目相对,“以防我不在时。。。”
“你不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