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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甜蜜陷阱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床上,空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不是他和达达利亚的公寓,也不是他自己的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酒吧、魈、被强行带回家。。。
空猛地坐起身,随即倒吸一口冷气。全身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特别是腰部以下,酸痛得几乎无法动弹。他低头查看,发现自己穿着一件明显过大的t恤,身上干净清爽,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有人给他清洗过了。
床单是新换的,蓬松的被子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片药,旁边是张字条:「醒了先吃药,厨房有早餐。——魈」
空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昨晚的片段记忆在脑海中闪回:魈的吻,魈的手,魈在他耳边低语说要"覆盖掉达达利亚的标记"。。。他居然真的和前男友上了床!而且是在和达达利亚交往期间!
羞耻和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空捂住脸,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尖叫。他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明明可以更坚决地拒绝的。。。
"醒了?"
低沉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空抬头,看到魈倚在门框上,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手里端着餐盘。晨光为他墨绿色的短发镀上一层金边,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蜜糖。这副居家的模样与平日冷峻的警官形象判若两人。
空下意识地抓紧被子,往后退了退。魈的眼神暗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温柔。
"别怕,"他走近,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伸手想触碰空的脸颊,但在最后一刻停住了,"昨晚。。。我喝太多了,对不起。"
空别过脸,不想看他。道歉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魈叹了口气,坐在床沿:"我煮了粥,还有你喜欢的腌梅子。"他端起碗,舀了一勺吹凉,"吃点东西再吃药,不然胃会不舒服。"
空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用眼神质问:谁给我换的?
魈的耳尖微微泛红:"。。。是我。但你当时已经睡着了,我只是帮你清理。。。"他似乎意识到这解释让事情更糟,急忙补充,"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帮你洗了澡,换了衣服。"
空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红。被看光还被洗了澡?这比他想得还要羞耻!他抓起枕头砸向魈,但因为浑身无力,枕头软绵绵地落在床上。
魈抓住枕头,露出一个苦笑:"打我也行,骂我也行,但别不吃东西。"他把粥碗递到空面前,"你以前胃就不好,饿着会疼的。"
空愣了一下。魈还记得他有胃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和魈交往时因为工作忙经常不按时吃饭落下的毛病,后来和达达利亚在一起后就被养好了。。。
想到达达利亚,空的心猛地一沉。他昨晚没回家,达达利亚一定急疯了!他四处张望寻找手机,却哪儿都看不到。
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你的手机在客厅充电。"顿了顿,又补充,"荧和胡桃发过消息,我帮你回复了,说你在我这很安全。"
空瞪大眼睛,用口型说:你回复了什么?
"就说你累了在我这休息,让她们别担心。"魈把粥碗塞进空手里,"现在,吃饭。"
空犹豫了一下,但胃部传来的抗议让他妥协了。粥煮得恰到好处,米粒软糯,里面加了姜丝和肉末,是他喜欢的口味。腌梅子酸甜适中,非常开胃。不知不觉间,一碗粥见了底。
魈满意地接过空碗,递上水和药片:"止痛的,不会伤胃。"
空乖乖吞下药片,然后指了指门外,意思是:我的手机呢?
"急什么,"魈收走餐具,"再多休息一会儿。你昨晚。。。累坏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耳尖更红了。
空抓起另一个枕头砸过去。这次魈没躲,任由枕头砸在脸上,然后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消气了吗?要不要再砸几下?"
这副模样让空想起了他们交往时的情景。每次魈惹他生气,就会用这种小狗般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怎么也发不起火来。没想到分手这么久,这招还是管用。
见空的表情软化,魈得寸进尺地蹭到床边:"我请了假,今天在家陪你。"
空摇摇头,指了指门口,坚决表示要回家。
"至少等药效发挥作用,"魈劝道,"你现在走路都困难吧?"
被说中痛处,空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是谁害他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