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张钰凝果断的否决掉,“虽然被关进了小黑屋,但是一日三餐的饭菜都是由爹亲自试吃过的,如果有毒的话,爹也不会幸免。”
“是吗…。。”被否决了自己的猜想,安然也没有放弃,继续思考着,想着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一时间,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张钰凝看着又陷入思考中的安然,那两条笔挺的眉毛,此刻却紧紧的交织在一起,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川”字形,想想以前那无忧无虑,慵懒颓废的安然;再看看眼前这个冥思苦想的安然。
轻轻叹了口气,张钰凝那清冷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仿佛怕打扰到她一样,慢慢的起身,走出房间。留下安然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思考。
半个时辰后……。
“那个…。。凝儿,我问你啊……欸?凝儿?”终于回过神来的安然,本想再问张钰凝一个问题,但是却发现屋子里根本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难道……我梦游了?”安然拍了拍脸,摇摇头走了出去,她现在线索有些不足,所以还必须去找张钰凝问问。
出了房门,安然正准备随便拉个人来问问看张钰凝在哪,结果就看到她正坐在门口,一手支着下巴,望着花园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安然就站在她身后。
此情此景,安然体内的作死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正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的张钰凝此时正在回想当年那让自己永远无法忘却的一幕。安然这次提出要帮忙查案,实实在在的唤醒了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想起的回忆。
可是一旦记起来了,那些场景就会像一台放映机一样,不停的在脑子里闪现。一幕幕,一句句,越来越清晰,甚至在那之前和之后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
于是,张钰凝就索性放纵一次,把那些自己一直不愿,或者说是一直在逃避的回忆完完整整的在脑海里重演,一遍又一遍。
渐渐的,思绪却又蔓延到了自己后来的人生,生病、治病、相遇、笑闹、进宫等等等等,一直到现在,她愿意为了自己去查当年的案子,虽然已时隔五年,希望渺茫,但是这个举动却让她十分感动。
正在回想时,张钰凝却猛然觉得眼前一黑,只听得一个贱贱的声音说道:“嘿嘿嘿嘿,小妞,跟爷走吧~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管张钰凝的反应是惊慌还是冷淡,安然早已想好了办法应对,反正她脸皮厚,而且这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也没真想怎样。
但是,张钰凝的反应不是他预想的任何一种,那不是让她大跌眼镜,而是跌碎了眼镜。
安然见张钰凝半天没有作声,以为她生气了,便有些慌了神:白痴啊你,现在这种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于是,安然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鬼爪,但是却惊讶的发现,张钰凝的脸上竟然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安然顿时想要戳瞎自己的狗眼:什么情况!我就是捂了一下眼睛而已啊,就热成这样?我他喵的是练了铁砂掌吗?
于是刚刚还在飞速运转的脑子,此刻已然处于当机状态,当下就不知死活的来了句:“咦?你脸怎么红了?”
这话一出,本来还带点红晕的张钰凝立马变回了原形,冷冷的说道:“你看错了。”
周遭的气压仿佛也跟着降低了,安然突然觉得身上冷了起来,奇怪道:“虽然已经进入十一月,但是这寒冷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张钰凝没有理她,只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么一问,安然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还有事情要问的:“我想了很久,这件案子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只有一个地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事?”张钰凝此时也没有再为刚才的事情纠结。
“你说你娘平日里身体是比较好的,没什么大毛病。那就奇怪了,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只是被关在小黑屋里几天而已就会离世呢?并且,照你的说法,她的三餐都有保障,而且张丞相还是亲自验的毒。如此一来,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
张钰凝眼睛一亮,既然有猜想,那就代表有希望。
“第一,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你爹,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这也只是众多可能性之一而已,我只是把它举出来。每次的饭菜,虽然是由你爹亲自验毒,但验完毒以后呢?你爹往里面放了些什么也说不定。”
“不,不会的。”话音刚落,张钰凝就摇头道,“因为每次去给娘送饭的时候,我都会要求一起去,所以爹根本就没有机会往里面下毒,而且……”说到这里,她仿佛欲言又止,随即坚定的说道:“而且我相信我爹,虽然当年他狠心的把我娘关进了小黑屋,虽然他现在也把我许给戚云威,但是…。我还是相信他不会那么做的。”
当年张守望那抹不忍的神色闪现在张钰凝的脑海里,她心底里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父亲。
看着张钰凝的神色,安然愣了一会,笑道:“我不是叫你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只是举出某种可能性而已,既然这样,张丞相的嫌疑就排除啦。接下来就是第二种,有别的人在你娘进食这方面做了某种…。嗯…。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的手脚,使得你娘毒发身亡。”
“可是…。。如果是中毒的话,当时检查的太医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呢?”张钰凝疑惑道,“当年就是因为没有太医说她是死于中毒,我才没有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