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玉霏本就没怎么硬起来的心,更软了。
而梵楼看着沈玉霏如花瓣般柔软的唇,脑海中紧绷的那根独属于理智的弦,“啪”得一声断了。
梵楼俯身,重重地压过去。
“你罚我吧……宗主,你罚我吧!”梵楼即便失去了理智,也不敢真的将花瓣似的唇吃进去。
他只敢将自己的唇贴在沈玉霏的嘴角,卑微又讨好地磨蹭。
“宗主……求宗主罚我。”
若不是抱住沈玉霏的诱惑太大,梵楼此刻恨不能抱着头,狠狠地向墙上撞过去。
……他要压制不住体内的热意了。
梵楼恨透了属于妖修的那部分血脉。
它们躁动,它们天生臣服于欲望。
它们在诱惑他对宗主出手。
……嘶嘶,可以将宗主拖入梦境。
不,不可以!
……嘶嘶,可以在梦境里,脱掉碍事的衣袍。
不……不可以?
梵楼恍然回神,察觉到指尖已经有紫色的烟气在往外冒,心下登时一惊,整个人腾得从拔步床上跳了起来。
谁曾想,不等他逃到洞房外,一股无形的烈火伴随着剧痛,骤然从灵魂深处爆发。
“啊……嗯!”梵楼生生将惨叫压回了胸腔里。
痛。
剧痛!
一切情欲不复存在,唯独深入骨髓的痛苦遍布全身。
梵楼再也站不住,重重地跌跪在地,双膝在地上砸出了两个深洞,同时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声响。
“阿楼?”沈玉霏察觉到异样,第一时间起身。
梵楼浑身的皮肤都烧成了赤红色,却拼着最后的力气,膝行到了沈玉霏的脚边。
“走……宗主,走!”
他哆嗦着揪住了赤红色的衣摆,想,还好痛苦的是自己。
若是宗主这么痛……
梵楼身子一软,彻底陷入了昏厥。
“阿楼!”沈玉霏面色微变,闪电般出手,试图扶住梵楼的胳膊。
然而,他的手还没触碰到梵楼的衣袖,就与梵楼一道,凭空消失在了洞房内。
皱皱巴巴的红色喜帕从床上跌落下来。
乍一看,仿佛是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