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第五次挂断了樊绝的电话。
樊绝躺在狱床上,百无聊赖地拿着某天才电话手表,把里面的x罗斯方块和贪x蛇翻来覆去的玩了好几遍。
大审判官居然不接他的电话。
嗯……樊绝看了眼手里的镣铐——再不接下去他大概会有那么一点忍不住想跑路。
或许先溜出去一躺再回来大审判官应该不会发现?
思虑良久,樊绝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再次打开电话手表,翻到燕止的联系方式拔过去,然后相当随意地把手表扔在床上。
“嘟——”一道长音过后,那边响起了大审判官的声音:“樊绝。”
樊绝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燕止这一次居然会接。
“找我有事?”仿佛冷泉沏过的声音通过外放传了过来,在樊绝耳边泛起点涟漪。不知怎么的,樊绝居然从这道声线里听到了一点儿哑意和喘息。
樊绝眯了眯眼:“你在干什么?”
“需要向你报备吗?”那边燕止很是不留情地驳了他的面子,声音里的喘息却越来越重了一点儿。
“不会是在做什么不正经的,过分的事吧?”樊绝靠回床头,“怎么?有什么人比我好?”
樊绝坚信世上没有这样的人,比他帅的没他大,比他大的没他帅。
燕止吃过他才不会想吃别人。
但这次燕止居然很短暂地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砰”的重物撞击的声音,直到樊绝的脸越来越沉的时候,那边终于传来了燕止的回音。
大审判官居然很少见地轻笑了一声:“你猜呢?”
樊绝面无表情地看着靠着他的镣铐,似乎演都不想演了,手腕渐渐用力,眼看就要用法力直接崩坏这条镣铐。那边的大审判官却像是开了天眼一般,突然提醒道:
“不许跑,樊绝。”燕止说,“不然我就把小小绝藏起来,让你永远也找不到他。”
樊绝顿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半点波澜,但开口时却像影帝附身了一般:“不行!我听你的,乖乖等你还不行吗?”
燕止短促地“嗯”了一声。
樊绝挑了一下眉。
大审判官到底在干什么?
想是这么想,但樊绝开口时还是挺乖巧的:“但你要早一点回来……”
“呯——”又是什么激烈的动作撞击声,紧接着电话就被毫无预兆地提前挂断了。樊绝愣了一下,脸终于黑了起来。
如果大审判官敢……
他往前走了一步,手上和脚上的镣铐被带得哗啦响,他表情不善地望着密道的出口。
他最多等一天,如果大审判官一天内不回来,那他就直接出去。
老婆一点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樊绝想。
……
好在没等过一天,当日夜里,樊绝靠在铁板床上小憩的时候,突然便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和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樊绝缓缓睁开了眼。
燕止正提着一把染血的剑,他的指间,还有侧颊上都沾了几点血迹,高马尾稍微有些散开来飘逸地落在身上,他浑身散发着如同冰冷的宝剑般的气势,既足够摄人,又有些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