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听不进这些医理药性可不止是现在的毛病,小时候她也这样,听不几句就要凑过来亲。
全背完也全听完,这好像是头一回。
喜悦之余他又有些心虚,主动抬脸过去在人唇上挨了挨。
“而且背得这么快。
才几天……”
更心虚了。
虞白索性抱住人脖颈亲个不停,不愿要她继续说了。
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现在又假装生疏,受着这些夸奖,他感觉自己像个恶劣的骗子。
直到听到一句“声音也好听”
,他才安心下来。
这不是装的,这句可以受。
他弯弯眼睛一笑:“谢谢殿下。”
“声音这么好听,只背医书可惜了。”
燕昭拉扯着他转了个方向,面朝着矮案靠坐在她怀里,又从桌下取出一物。
“我另找到本不错的书,想和你一起品读。”
这活动可是从前没有过的,他眼睛一亮伸手接来。
视线从书封扫过,他正要翻书的手又一顿。
《桃间春事》。
虞白回头狐疑地看了人一眼,暗道她怎么还看这种书。
再回过去,翻页越来越慢,狐疑渐渐变成了不安。
艳丽的字眼十分熟悉,他不自觉吞咽了下,
“这书……这书怎么会在这……”
“想起来了?”
燕昭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眼底闪着细碎明光,是毫不掩饰的顽劣。
“当时我不信你啊。
见你在书肆捧着这本看了那么久,自然以为你要留什么记号了。
结果查了个空。”
说起猜疑她坦坦荡荡,接着还在他脸上轻捏了捏,“那你为什么看?”
虞白窘得脸热,心跳也慌。
这要他怎么说,去书肆是为了找那本记忆中的古籍,怕跟着去的侍卫察觉,他随手抓了本书假装看,但这事又说不得。
情急之下他眼睛一垂,放软声音卖可怜:
“殿下居然不信我……”
“少来。”
脑门啪地挨了一弹,他只好另编假话说是他好奇,然而这下更给了人理由。
“我也好奇。”
燕昭扳着他转回脸去,“一起看。”
虞白“啊”
了声,感觉脸皮厚度即将告罄,“殿、殿下,别了吧……你已经看了一天的公文,再看书,伤眼睛了……”
“好吧,那不看了。”
答应快得出乎他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