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看我的反应这么大,感觉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错,结结巴巴的对我说:“他们,他们怀疑墨规故意伤人。”
“伤谁了?怎么伤的?”我急切地问。
“就我们学校的那个流氓………常余梁。”那女生咽了口吐沫,把声音放低了许多,但是并不影响她讲的精彩程度,“说是他昨天晚上在他家附近的街上正走着,有个人突然从他背后冒出来了,然后一脚把常余梁踹翻在地,还在他头上罩了个麻袋,之后就把常余梁的双手反绑在了背后,双脚也给捆上了,之后就开始暴打他!”那个女生还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个碗口大的圆,“这么粗的钢棍!一下一下的往常余梁身上抡啊!后来那个行凶者还嫌钢棍碍事,把钢棍一扔开始用脚踹,常余梁的肋骨被生生的踹断了好几根,最后那人还把常余梁的十根手指都掰断了,现在常余梁还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那。”
“常余梁在重症监护室,警察怎么会知道是墨规干的?”我问。
“唉!棋差一招。”那女生摇摇头,万分惋惜的样子,“墨规走的时候以为常余梁已经晕死过去了,其实没有,常余梁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还清醒着,气若游丝的说了‘墨规’两个字之后才晕死过去的。”
“墨规为什么这么做?”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有期待的,虽然很罪恶,但是我还是期待他是为了我。
那女生迟疑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我:“你确定要听?”
我点了一下头。
“萧可昨天被常余梁骚扰了,墨规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把他给揍了。”
呵呵,我又自恋了,又开始自以为是了,看来昨天寝室的那个女的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个丑小鸭,干什么没事就把自己当公主?又自作多情了吧?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几天后墨规被放了出来,因为证据不足,钢棍上并没有找到他的指纹,现场也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墨规,常余梁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估计植物人是没跑了,起来指证墨规根本不可能,而且那个流氓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声音太小,相当于口型,既可以理解成‘墨规’,也可以是‘魔鬼’。
在墨规被释放的那一天,我还是一大早就来到了梦城的公安局门口,我在那座灰色的建筑物前徘徊了很长时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要不要再看他一眼?我还是担心他的。
我纠结的看着天空的颜色从深蓝色变换到淡蓝色,慢慢的又点缀上炫目金光,最终金光万丈,睥睨四方。
在太阳冲破层层云霞的那一刻我是很有勇气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已经踏上了一级台阶,突然间余光瞥见了一抹窈窕的倩影,是萧可,我僵立在了台阶上,勇气瞬间泄尽,她现在才是墨规的正牌女友,我来是因为什么?跳梁小丑而已。
她也看到了我,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的容颜是憔悴的,皮肤苍白,眼圈红肿,她也是担心他的,她才是有资格担心他的,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可以无拘无束的想着他,思念着他,而我,自作多情的而已。
僵持许久,她开口打破沉默:“你走吧业绝迹,我求你。”
她本来就美,现在的样子让人瞧了更让人心生爱怜,可那种模样在我看来是一种最残忍的炫耀,炫耀着她从我手中所夺走的一切。
“我求你,你走吧。”这是她在第一次对我低声下气。
我看着她蕴含泪水的眼睛,在心里冷笑,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
“你都已经和墨规没关系了,你走吧。”她酝酿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楚楚动人。
好一个没关系了,一语中的,我确实没资格站在这里了,我所承受的痛苦有多少是你这个贱人造成的?我是要走,我应该走,但是我走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为什么不让他见我?”我尽最大的努力对着萧可笑靥如花,“你害怕?怕他见了我对我旧情复燃?”
很好,我从她泛着泪光的眼睛中读到了恐惧。
“业绝迹,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她终于原形毕露。
“那也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我声嘶力竭。
“他都已经把你甩了你还玩什么痴情?你可真贱!你就是一个被他玩完的烂货!”她咬牙切齿,“现在他是我的,以后也是,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哪怕是老天。”
萧可,是你逼我的,是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是你居高临下的向我显摆你的胜利的,你别怪我,你不仁,那我就玉石俱焚,我们两个谁都别想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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