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埋怨的朝对方看去,结果刚好看到侍者因为蹲下拾取餐盘而露出的胸膛。
只是一眼,袁谭就皱起眉头。
“胸前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侍者赶紧收拢领口:“是臣自己摔的。”
袁谭被气笑。
“当孤是傻子吗?”
“那分明是马鞭抽在身上留下的印迹!别人不认得,孤还认不得?”
侍者沉默,也不敢继续睁眼说瞎话。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无言。
“怎么?孤的话不好使?”
对方连忙摇头,随即才略带一些哭腔的说道:“是那骑兵副将打的。”
“放肆!”
袁谭知道河北重骑中定然有人不服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猖獗到这般地步!
须知打狗还要看主人!袁谭听是那骑兵副将打的,当即勃然大怒,就要出门与对方算账。
“殿下!别!”
侍者赶紧上前来抱住袁谭的大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此事不能怪将军。”
“是臣见如今营中没有了肉食,心疼殿下,就杀了一匹骑兵的战马。不成想刚好被对方抓到,所以挨了一鞭子!”
袁谭愣在原地。
“汝说什么?”
“刚才孤吃的,是作战用的战马?”
袁谭此时看向侍者的眼神,又是气愤,又是痛心。
如今大战在即,哪里能够先给自家骑兵减员?
尤其是那些重骑兵的战马,因为驮负的重量极大,所以都是精挑细选的好马!是放在马市上,要卖几十金甚至百金的好马!
这样的战马,竟然是被自己人先杀了?
不过袁谭很快注意到关键。
“什么叫营中如今没了肉食?”
“孤记得之前还有几百头羊!难不成全都没了?”
侍者还在抹着眼泪。
“殿下,咱们袁军的将士多是良家子出身,吃不得苦。尤其殿下麾下兵马又是精锐,自然是顿顿都有肉食伺候,哪敢怠慢了他们?”
“如今这肉食……营中确实是再找不出来了!”
北赵依旧采用后汉的募兵制。
往往募集的兵马,都是一处的乡勇。
而领导其的,则多是当地的世家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