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学校有规定,这次培训不准带手机。”
“这样啊,行,那先不和你聊了,等层儿回来了让她给家里去个电话,说爸妈惦记着她呢!”许诺说。
“嗯,我会和她说的!”
挂了电话,我又是一阵心如刀绞。层儿,你千万不要有事!
又是三个小时过去了,现在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种煎熬,我想层儿也许比我更痛苦吧。她一定怕死了。我擦了擦被眼泪模糊了的眼睛,给江云龙打电话。
“还要再等等,我的人已经去办这件事了,你放心,在台州,还没人敢不给我江云龙面子,”他说得很自信。
我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我不能再等下去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我不能再让许愿受苦了!
我从柜子里找出一只大旅行箱,又找出一把多年前从一个西藏人手里买的藏刀,卸下刀鞘,锋芒如昔。我没有给田野打电话,这次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他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再让他受到牵连。
临走前我又把几年前从报纸上剪下的许愿的照片拿出来,很美!我抚摸着照片上的人的脸,轻轻地笑了笑,把照片塞进我上衣的口袋。
看了看这间屋子,看了看那架钢琴,看了看屋子里所有的一切,我毅然出了门。
钻进车子里,我才意识到,人海茫茫,我要去哪里找这几个王八蛋?台州虽然不大,但藏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他们既然有意藏匿,我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找到?
不对,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伙人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我手里的二百万。我无奈地趴在方向盘上,看来,我还是只有等下去。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云龙。
“有眉目了,你现在到清明路那个好客来旅馆,我的人已经在那里了,我随后赶到。”江云龙在电话里对我说。
我心中顿时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太阳!竟然把我的许愿拐去了清明路,那可以说是台州最偏僻的一条路了,而且据说那一带都是卖淫的黑店。我不敢再想,直接挂到五挡,很踩油门往清明路疾驰而去。
清明路上虽然小旅馆很多,但我还是一眼就找到了那个好客来旅馆。因为只有它的门前依次停了5辆大奔。
我冲进去问:“人呢?”
早被吓傻了的老板娘指了指楼上。我健步冲了上去。
“层儿~~层儿~~~”我大声喊着。
“苏航~~”
我听到了丫头的声音。
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前站着六个魁梧的黑衣人,其中一个为的很面熟,貌似曾经跟着江洋去过我家里捣乱。
我快步跑过去,丫头正站在门口翘以待,那些黑衣人拦着她不让她出来。
“层儿~~”我要进去,两个黑衣人交流了一下眼色,往旁边让了让。
“苏航~~”丫头一看我来了,哭着扑倒在我怀里。
我紧紧地抱着她,任由那纤弱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颤动。
过了一会儿,我用双手托起她那张美丽的脸,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憔悴的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我心痛到了极点,“层儿,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许愿抽泣着摇了摇头,我松了口气,再次将她拥入怀里,“不怕了不怕了,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