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翎抱着温语跑进医院的时候我哭了,不管是不是爱情,如果有人这样在乎我的命,我真的会感动的。】
【温语给沈清翎擦汗水那个镜头,绝了,她又要爱他一次了吧。】
【这才是真正值得喜欢的男人,看着话少冷淡,关键时刻却靠得住。】
【即便再说一万遍我也还是那句,沈清翎值得所有人的爱。】
【在这种生死关头被沈清翎救了一命,温语还能不爱沈清翎吗?如果她依旧说不爱,那我相信她是言不由衷,有不能爱的理由。】
。。。。。。。
医院的走廊里,沈清翎靠在墙上闭上眼独自平复心绪。
方才疾驰的肾上腺素已然褪去,留下的是难以抑制的颤抖,从指尖一路蔓延至心口。
他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手,这双手在几分钟前还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在盘山公路上与时间竞速。
可现在看着这双手,鲜血沾满双手的场景又一次涌现出来。
粘稠的、温热的鲜血。。。。。。
抱着温语的时候让他想起了南鸩中枪的那一次。
温语在他怀中轻得如同羽毛,呼吸微弱,那种即将消逝的脆弱感与南鸩中枪时的沉重诡异地重叠在一起,他厌恶这种失去的感觉。
生命在他怀中流逝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那种无能为力的剥夺感,无论经历多少次,都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与厌恶。
在这个世界里,他只恨过陆云柔一个人,恨到希望她去死,因为她伤害到了自己在意的人。
除此之外,对于生命本身,沈清翎始终怀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敬畏。
无论高贵或卑微,富有或贫穷,每一条生命都独一无二,沉重而珍贵。
裴诗诗还有工作人员也都在医院的走廊等着,导演还在赶来的路上。
导演组不敢停下直播,因为有无数人正在等待着温语的结果。
一旁的裴诗诗见沈清翎盯着自己的手,她走到他身边。
“沈清翎,你没事吧?”
“没事。”
“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裴诗诗实在不太会安慰人,此刻她有些厌烦自己的嘴笨。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这样我也很害怕,温语会没事的吧,她。。。。。。”
她眉心紧蹙抓紧了自己的裙子,其实裴诗诗也是担忧的。
虽然她不喜欢温语,但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她实在无法接受。
“生命好脆弱,人也是,这一刻除了祈祷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真讨厌这种感觉。”
裴诗诗忽然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沈清翎有些诧异。
“难得你会思考这些。”
“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站在走廊里,无能为力地等着医生宣判最后的结果。”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无论生前多富有,多少荣耀加身,又被这个社会赋予了多少地位,人在生命面前都是平等的,都只能等待死亡的到来,死亡不会优待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