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干正事!”君无夜嗖的一声破窗而出,纸张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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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渡正在练剑,往水里刺剑,这是他每天的必修功课,以一把剑刺入水中,不用任何真气蒸发,单靠剑刺入水中颤声的摩擦力产生的热量,将一缸水蒸干,如此反复,十年可成。
这是他师父白云城主所传授下来的方法,宇文渡一直再练,但是他天赋不是特别好,已经练了八年了,还是没有摸到其中玄之又玄的境界。
“好剑法,好!”忽然有人大声拍手叫好。
宇文渡收了剑,发现居然是一个认识的人。
“君无夜,居然是你。”
君无夜哈哈大笑道:“自从上次和宇文兄一别,小弟甚是想念啊。”他冲上来就想要给宇文渡一个熊抱。
宇文渡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跟这家伙又不熟,怎么他这么不客气,连忙身处剑鞘抵住君无夜。
君无夜前进不得,只能尴尬的继续哈哈大笑,“宇文兄还是那么的高冷,啊哈,啊哈。”
宇文渡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爽快。”君无夜竖起了大拇指,问道:“那么小弟我就直说了。”他搓了搓手,问道:“那个,最近你是不是有个什么师叔,师伯师祖什么的出手了,把鬼国的军队打的屁滚尿流的。”
宇文渡道:“你说谢师叔?这事我想全天下的人都看见了吧。还用来问我?”
君无夜喜道:“还真是你师叔啊,哎呀我就想知道,你们这个,你看哈,平时也不见人,怎么突然就出世了呢。”
宇文渡终于知道君无夜想知道什么了,道:“本来也不想的,但是有人请我们出手啊。”
君无夜连忙问道:“是什么人?你们是不是要真的开始干预人间之事了啊。”
宇文渡忽然邪魅一笑:“想知道啊。”
君无夜好奇宝宝似的点头。
宇文渡举起了剑,道:“当初在天下论武,我输你一招,我回来便苦练剑法,将那天外飞仙的剑法推至大成的境界,你若能接我这一剑,我便将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君无夜想了想道:“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反悔。”“废话少说,接剑吧。”宇文渡气势陡然一边,浓重的杀气让他练剑之所都结上了重霜,连练剑的水都结上了冰。
这一剑没有了当初在比赛时那种浩大的威势,也没有炫目的剑光,有的只是平平刺来的一剑,速度不快也不慢,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看到这一剑的轨迹。
然而这一剑给君无夜的感觉确实极其危险,好像天地都被这一剑锁闭,漫天都是剑影,自己竟然无处遁逃。
“原来这才是天外飞仙的真实面目吗。”君无夜喃喃道,竟好像完全不能防范。
“君无夜,今天我要一雪前耻!”宇文渡大喝一声,长剑猛然刺出,凌厉的剑气在最后爆发,几乎将他的房子搅成了碎片。
突然间,剑气猛然收束,一切归于平静。
宇文渡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的长剑,已然被君无夜两指夹住,再也不能寸进。
“不,不可能。”他喃喃道,拼命催动剑气,然而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你这一剑,行百里而半九十。”君无夜道:“若一直保持刺出状态,我只能用身躯硬接,但是你最后还未刺中时,便以为自己要赢了,散掉了一丝剑气,这就是你的破绽。”
“小友说的好。”忽然君无夜的耳边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
“谁,谁在说话。”君无夜大声道,身体瞬间进入了最高战备状态。
就在这时,君无夜手中夹着的长剑突然颤抖了起来,君无夜立刻感到了不同,就好像一只巨兽被握在了手中。虽然力量没有变强,但是性质却截然不同,和原先宇文渡的一剑比起来,就像是金刚石和石墨,都是碳组成的,但是坚硬程度完全不同。
君无夜瞥了一眼宇文渡,发现他也是一头雾水,便肯定这一剑一定是有人背后捣鬼,只是通过宇文渡的手施展了出来。
君无夜汗毛倒竖,脱手撒剑,一个健步往后跃去,本来以他漫天花影的身法,一个瞬间便可遁逃万里,然而在这一剑之下,无论他怎么退,脚下的大地都好像把自己往回送。无论如何也躲不掉这一剑。
眼看那一剑的剑气越来越强,剑芒几乎贴上了君无夜的胸口,君无夜大喝,双脚踏地不再后退,一声口诀默念,战争兵器铠甲一件一件从远处飞来,贴在他身上。
长剑刺在胸口,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
“不信你能破我的防!”君无夜大吼一声,往前一顶,那长剑刺在君无夜胸前盔甲上,疯狂抖动,一道道裂纹密布其上。君无夜见势一指戳去,军道杀拳的惨烈意志击穿了长剑,将其碎成铁渣。
雨疏风收,君无夜四下望去,发现自己还是在宇文渡的练剑之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这难道是幻觉?不对,那强烈的剑意,绝对不是幻觉。”君无夜想,一定是有人捣鬼。
“呵呵呵,老夫见猎心喜,小友莫怪。”君无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踏空而来,他目湛神光,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大高手。
宇文渡见来人,连忙跪下道:“太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