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不会再看到她。”
“她再也不会喜欢你。”
这话让楚霁川倏然睁开双眼,他背后隐约出了一层薄汗。
手里的佛珠越攥越紧,手上的伤口让楚霁川恢复了片刻清明。
喜欢鸟,就该让鸟自在飞出去。
鸟会回来的。
她说了,明天还会来替他包扎伤口。
她会回来的。
楚霁川又坐回床边。
张榛看着怒气正盛的主君忍下了所有的情绪,重新回到床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可是陈二公主啊?
和主君拜过天地成过亲的人啊。
主君就这么容忍她去曲院街找小倌儿?
那么大一顶的绿帽子,主君不把这个陈二公主剁碎了?
“你拿着我的私印……”
张榛听着主君貌似心平气和的话语,下巴也要掉在地上。
“拿着主君的私印,帮公主付钱?”
张榛不可置信的语气掩都掩饰不住。
楚霁川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张榛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这一刻,他对主君的敬佩之情达到了顶峰。
这种敬佩有如黄河滚滚不可遏制,连绵不断。
这世界上大约只有这么一个主君。
这世界上也大约只有这么一个男人,能自掏腰包让妻子去花柳巷找小倌儿。
主君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张榛拿着私印,一脸恍惚的走了。
英明神武的主君不再威猛。
他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曲院街的夜晚灯如白昼。
陈岁桉一身男子装扮,跟在同样一身男子装扮的易浅遥后头,整个人看着有些畏手畏脚。
易浅遥一巴掌拍在陈岁桉的后背:“抬头,挺胸,收腹!哪里有你这般猥琐的公子哥儿。”
陈岁桉挺直了背,带着三分胆怯七分兴奋:“我们真的要进去?”
易浅遥点头:“自然,你既要睡到楚霁川,自然应当学习学习该如何去做。”
陈岁桉深以为然:“你说的很是。”
有易浅遥的怂恿,加之有合理的理由借口,陈岁桉进的颇有几分坦荡。
易浅遥像是来惯了此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