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最后的画面,是看着一个针管在往手臂里扎。
模糊……似明似暗……
啪嗒。
没有意识了。
*
翌日。
“嗯,他还没醒,没有让他空腹。”
“中午喂过流食。”
这道声音很是沉稳,甚至能听出来几分餍足,漫不经心的。
电话那头似乎是说了几句,大抵是劝说的话。
薄承彦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面无表情地道:
“没办法,我不是好人。”
祈景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身体和大卡车碾过一样,他的呼吸很轻,像是什么幼猫,又哑。
薄承彦似乎是挂了电话,向床边走了过来,或许是常年办公的原因,西服好似是焊在身上了。
衬衫平整服帖,手臂的轮廓都很结实有力。
祈景还没有太掀开眼皮,他自己就被抱了起来,双腿也没有什么力气,是很轻地托着了。
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腕骨上有握,脚踝也有,大腿内侧,还有些暧昧的红痕。
祈景只是穿了一件很宽大的衬衫,下半身都是没有的,屋内的空调是很适宜的,倒也没有觉得冷。
“和我说说话?嗯?”
祈景一开始只能发出点气音色,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抱着走了一会,安定了点。
“你**。”
声音又闷又哑,眼眶通红。
带着哭腔。
薄承彦面无表情地站定了脚步,很多时候祈景是总会惹他生气的,越大越是如此。
怎么能这么三心二意。
怎么能言不由衷。
他掐着怀里人的脸颊,语调很平和地道:
“坏孩子。”
“你不是也爽了么?”
祈景的手还搭在薄承彦的肩背上,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下巴尖都红了。
“可以哭。”
“哭够了就行。”
薄承彦好似再度回到了两年前,相当不理智地往后推工作,空出来很多时间,来陪着人。
他抱着人去了床边,放在腿上,很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