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去”,张寡妇低头一阵笑:“大勇说让我买对金耳饰也提提精神。”
众人都换上新裙兴冲冲去了市集,只剩半夏和大勇坐在厅堂里打络子。
张玉犹疑着走进来:“半夏姐,我也想添两件首饰,可行?”
半夏笑着起身:“该美就美,带婶子去,莫让她一个人憋闷着,连二妮都跑去了,守市集这么近,就算什么也不买,开开眼界散散心也是好的。”
“那我听您的”,张玉心头一喜忙回了自己的房间。
工夫不大,母女二人也出了院子。
大勇起身出去锁了院门,坐下继续打络子:“人比人……万般皆是命,徐安拜白老道为师,每日当儿子养,师徒两个可亲近,白老道打发徐安给我送过两回吃的,结果都让老鬼截去吃了,如今想来跟做了场恶梦一样。那天你把我救出来他也听娘说了,他说你太聪明,否则真是不敢想,他也加小心了。”
“我教你几个简单的字,免得以后再吃暗亏”,半夏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大勇急忙跟进来。
一上午教了十个字,大勇记个七七八八异常的兴奋,众人叽叽喳喳回来了。
张寡妇笑道:“今天我也发了狠,十贯钱买了对金耳扣子,看半夏和婶子戴着太好看,我也终于戴上了。”
半夏憋不住的笑:“婶子戴上好看。”
程莲笑着点头:“小玉也添了一对”
“该给孩子添,都多大了”,孙婆子瞪了一眼程莲:“多给孩子添些,丫头干活也有个奔头。”
众人热闹一气又各自散去干活,钱花了总还得挣。
厅堂里只剩下祖孙二人。
花氏取出个小荷包:“荷包是二妮亲手做的,她两贯钱给你买了对银镯子,也给白道长买了一对,他手大,给花了三贯。丫头报恩呢,让你别嫌弃。十贯给她两个哥一人买了个玉佩,自己也就买了对小银丁耳饰,这丫头是个热肠子,连白老道都挺感动的。”
半夏叹了口气,接过荷包心里沉甸甸的。
一取出手镯扑哧笑道:“还真有缘”,竟与五奶奶抢了自己那只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如今有了两个。
戴在腕上煞是喜人。
“马上要到端午节,祖母给你买了个香包”,花氏从口袋里取出个香包递过来。
半夏眼底一抹惊艳。
一个银制香包散发着清冷而高贵的光泽。整体呈精巧的椭圆状,边缘錾刻着细密的云纹。
香包的正面,以镂空技艺雕琢出一幅蝶恋花图。在镂空的花纹背后,隐隐透出一抹浅粉,那是香包里藏着的花瓣色泽。
香包的顶部,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线。银质的提梁上,雕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莲瓣饱满圆润。
轻轻拿起,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似兰似麝,淡雅而绵长。
半夏笑着看了一眼花氏:“忒奢侈了,您花了多少?”
“正好五贯都买了”,花氏笑道:“我也就是老了,倒退十年我也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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