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去会会他。”唐纵酒在一旁悄悄地开口。
“小心。”蔺暮辞道。
那日在唐府,蔺暮辞和唐纵酒,沈磬商讨对策时,就决定了先试探水匪和南方官府的底线。
所以才有了第一晚的情况。
水匪没有出现的那一刻,蔺暮辞就知道他们的消息泄露了。
这在情理之中。
当晚,蔺暮辞做了两件事。
第一,安排人去和其他即将通过临西城港口的官船通讯,让他们第二天过港,并且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蔺暮辞是此次钦差,官船自然听他的。
第二,他派人暗地里密切监视刘丰年,并截取了刘丰年所有的信件。
很快,他和水匪之间的往来信件内容全部落入了蔺暮辞眼中。
刘丰年这几年日子过得太好了,对于“防患”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做任何措施。
故而,在知晓敌我双方信息的情况下,蔺暮辞玩了一手文字游戏。
他故意依旧每天安排五艘官船完全过港,而嘴里始终不提。
直至他截获了水匪忍不住要截船的信息后,做足了今日,也就是第七日的安排。
蔺暮辞环顾四周,四周的官兵们神情轻松,完全没有露出一点紧张和备战的状态,他双眼不禁眯了眯。
“嗯。”唐纵酒微微开始运起内力,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很快,水匪的船抵达了港口,两方的船只在碰触的那一刹那,蔺暮辞一声令下。
“杀!”
刘丰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突然冲出来一群气势汹汹训练有素的官兵,他们各自手中拿着武器,纷纷跑至己方的船只上,再冲向水匪的船。
而刘丰年和水匪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批官兵的存在。
两方人刚准备开始“演”,就见一个个朝廷的官兵杀气腾腾地见着水匪就砍。
水匪完全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一时间,水匪就死伤不少人。
直到甲板上真正的“死亡”和流血开始上演,水匪才意识到,对面的官兵是“认真的”。
“刘丰年你特娘的耍我?!”水匪头子在人群中对着朝廷船只的方向怒吼一声。
刘丰年眼皮一跳,听见了都装作没听见,不回应一个字。
“小的们,杀啊——!”水匪头子对着自己的手下喊道。
水匪们亲眼看见官兵们不像往日那样演戏,而是真的杀自己,骨子里的血气早就被激了出来。
此时水匪头子这一声令下,所有人抄起武器,和跑过来的官兵厮打在了一起。
“杀啊——!”
一时间,两方人马厮杀在了一起。
而刘丰年此刻已经被蔺暮辞架在架子上烤了起来。
蔺暮辞给了他一个错误的“误导”,导致他深信今日同样有“五艘官船”,然后将这错误的信息传送给了水匪。
他期初为了做好“本职工作”,主动按压水匪的“性子”也是无可厚非,因为每新来一个“钦差大臣”,这里的官员总得摸摸对方的性子。
蔺暮辞把这一切都算好了。
如今,刘丰年对水匪根本解释不清今日为什么会没有官船,两方人员已经开打,水匪必然会发现这是一个“陷阱”,而且是刘丰年背叛他们的结果,无论刘丰年事后怎么解释,水匪都不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