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刻,他看见元彬指尖凝聚起一团幽蓝的光,像极了……像极了传说中修仙者的法术。
“噗——”
血雾在餐厅里炸开。
刀疤男的身体像被吹爆的气球,碎肉混着骨渣溅在墙上、地毯上,甚至溅到了项少强脸上。
小念儿被这声响惊得缩成一团,元彬拍了拍她的背,她便又歪着脑袋,盯着空中飘着的血珠看,伸出小舌头去舔。
“呕——”项少强扶着沙发呕吐,吐出来的全是早上喝的咖啡。
黄龙瘫坐在地上,看着那滩碎肉,喉咙动了动,却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元彬弯腰捡起黄龙掉在地上的U盘,在指尖转了转,扔进旁边的壁炉。
火焰“腾”地窜起,将黑色塑料壳烧得卷曲变形。
他转身看向剩下的四个武装人员——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几人,此刻全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连枪都握不住。
“滚。”元彬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四个男人连滚带爬往外跑,撞翻了餐椅,踩碎了瓷片。
他们跑过旋转门时,玻璃上倒映出他们扭曲的脸——没人注意到,元彬望着他们背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
小念儿抓着元彬的耳垂,指着窗外问:“叔叔,他们为什么跑呀?”
“因为他们做了坏事。”元彬替她擦掉脸上沾的血点,“坏人呀,总会有坏下场。”
窗外,四个男人已经钻进黑色面包车。
司机踩下油门的瞬间,副驾驶的寸头男突然捂住胸口——他摸到了一片温热的湿,低头看时,心口不知何时多了个血洞,正往外冒着泡。
“刹车!刹车!”他尖叫着去抓方向盘,面包车猛地撞上路边的梧桐,车头凹陷变形。
后排的两人刚要开门,突然同时捂住脑袋——他们的七窍开始渗血,像被无形的手捏碎了脑壳。
餐厅里,元彬抱着小念儿走到窗边。
他望着远处腾起的烟尘,嘴角勾起极淡的笑。
小念儿指着那边喊:“叔叔看,烟花!”
“嗯,是烟花。”元彬摸了摸她的头,“专门给坏人放的烟花。”
餐厅里的空气还弥漫着血腥与催泪弹残留的呛味。
剩下的三个武装人员瘫在碎瓷片上,看着刀疤男炸开的血肉黏在水晶灯上摇晃,喉结发颤地松开了手里的枪。
其中戴棒球帽的年轻人手指刚碰到地面的MP5,就见元彬抬了抬眼——那眼神像寒潭里淬过的冰锥,他浑身一僵,枪“当啷”掉在血污里。
“捡起来。”元彬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三人脊背发凉。
戴棒球帽的年轻人哆哆嗦嗦去够枪,指尖刚触到枪管,突然发出一声惨叫——金属枪管在他掌心迅速熔化成赤红的铁水,滋滋冒着青烟,烫得他满地打滚,手腕皮肤瞬间焦黑。
“我说,破坏。”元彬垂眸替小念儿理了理被血点弄脏的围兜,“你们的枪。”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其中络腮胡的汉子咬着牙抄起战术刀,狠狠劈向怀里的突击步枪。
金属碰撞声刺耳,刀刃却像砍在棉花上,枪身纹丝未动。
他额头暴起青筋,连劈七八刀,刀面崩出缺口,枪托上却只多了道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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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灵力?”黄龙瘫坐在地,喉咙发紧。
他曾听族中长老说过,修仙者能以气御物,却不想竟能直接改变金属形态。
元彬屈指一弹,幽蓝流光从指尖飞出。
三杆枪械同时发出“嗡”的震颤,枪管扭曲成麻花,弹夹“咔嗒”崩裂,子弹像被无形的手攥碎,铅芯与火药混着火星溅了满地。
三个武装人员看着报废的武器,终于连滚带爬往门外冲,踩过刀疤男的碎骨时,其中一人发出短促的尖叫——半片肩胛骨扎进了他的小腿。
“叔叔,他们又要跑啦?”小念儿趴在元彬肩头,肉乎乎的手指指着旋转门。
玻璃上倒映出三个踉跄的背影,其中戴棒球帽的年轻人跑出门时被台阶绊倒,膝盖磕在大理石上,却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往路边的黑色面包车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