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徐娇娇窝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划着他胸口的伤疤。
那是三个月前替她挡刀留下的。
“元彬,”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他从未听过的认真,“我和你之前的那些……嗯,何香她们比,怎么样?”
元彬的身体一僵。
他低头看着她仰起的脸,睫毛上还沾着湿润的汗珠,眼睛亮晶晶的,像要把他的答案刻进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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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比过。”他结结巴巴,“我之前……没、没试过。”
徐娇娇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撑着他胸口坐起。
夜明珠的光落在她肩头,把那抹处子血的红衬得格外鲜艳。
“真的?”她歪着头笑,“那我是不是赚了?元彬的第一次,给了我这个总让你写检讨的警花。”
元彬刚要回答,却见她突然收敛了笑意。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拇指轻轻擦过他眼下的青影,声音轻得像落在灵草席上的羽毛:“元彬,你记着。不管你去不去小千世界,不管你能不能回来……我的人,我的心,都在这儿了。”
她说着,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
那里的心跳声透过皮肤传来,快得像擂鼓。
元彬张了张嘴,却被她用吻堵住。
洞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吹得洞门处的藤蔓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着洞内的心跳,把那句“我等你”,悄悄吹进了夜色里。
元彬替徐娇娇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洞府外的藤蔓上挂着露珠,在晨光里像串碎钻,落进徐娇娇警服第二颗纽扣的缝隙里。
她伸手扣上最后一颗纽扣,金属搭扣"咔嗒"一声,把两人昨夜的温度都锁在了布料下。
"元彬。"她转身时警帽檐压得很低,阴影遮住了泛红的眼尾,声音却比警笛声还清亮,"我徐娇娇的人,从今天起只认一个主。"她踮脚扯了扯他的衣领,指甲在他锁骨处轻轻掐了个月牙印,"你记着,以后别拿什么要护着大家当借口,把我和何香她们混作一团。
我要的不是你分点余温,是你心里最顶事的那个位置。"
元彬喉结动了动,刚要说话,她已转身走向警车。
皮靴踩过满地碎叶的声响比平时重了几分,像是要把每个字都踩进他骨头里:"上回在烧烤摊,你替何香挡啤酒瓶时,我躲在巷口看了十分钟。"她拉开车门的手顿了顿,"不是怪你护着人,是怪你那副我什么都能扛的模样——好像我们都该站在你身后,等你摔了再去收尸。"
引擎声轰鸣响起时,元彬还站在洞府前的青石板上。
警灯最后一次旋转,在他眼底投下红蓝交错的光斑,像块被揉皱的绸缎。
徐娇娇摇下车窗的瞬间,他看见她别在耳后的发丝间,还粘着半片灵草席的碎叶——那是昨夜他亲手编的,用云栖山最嫩的青竹草。
"走了。"她扯了扯嘴角,像是笑,又像要把什么情绪咬碎在喉咙里,"记着吃饭,别总拿辟谷当借口。"
警车尾灯在山道上划出两道暗红的光,渐渐融进晨雾里。
元彬摸了摸口袋里还带着体温的警用口红——是徐娇娇下车时塞给他的,说"省得你总把我口红当符咒颜料用"。
他望着空荡的山路,忽然想起昨夜她咬着他耳垂说的话:"我要你活着,不是当英雄,是当元彬。"
可有些事,不是他想活着就能活着的。
小千世界的灵气乱流里,藏着水德星君手札里没写全的禁忌;魔胎分身的反噬,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在他经脉里翻涌。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淡青色的纹路像条小蛇,正从指尖往手腕攀爬——那是魔胎要成型的征兆。
何香家的门铃响了三声,元彬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单元楼下。
楼道里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和记忆里何香妈妈的手艺分毫不差。
门开的瞬间,岳芸系着蓝布围裙的身影撞进视线,她鬓角的白发比上次见面时多了些,却还是笑着把他往屋里让:"小元来了?
快坐,香香在厨房热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