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宋哥在码头被您废了三根肋骨,正满世界找您呢。"元彬目光一冷,掌心凝聚的水元差点震碎手机,又硬生生压了下去——高祖刚叮嘱过要低调,岳芸若因此受牵连。。。他攥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直跳,突然听见电话里传来"叮"的一声:"岳芸进了福康里27号,那是家中医馆,监控拍到她扶着个老太太出来,应该是去抓药。"
元彬长舒一口气,水元从指尖缓缓散成雾气。
他摸了摸裤袋里的星陨,到底没把剑召出来——岳芸奶奶的病刚见好,不能再惊着老人。
他扯了扯连帽衫的帽子,把半张脸埋进阴影里,往福康里走去。
中医馆的檀香味混着草药苦气撞进鼻腔时,元彬正看见岳芸蹲在台阶上,给奶奶揉着发肿的脚踝。
老人穿着藏青对襟褂子,白发梳得整整齐齐,见元彬过来,颤巍巍要起身:"小元来啦?
芸芸说你去外地谈生意,可算回来了。"元彬忙扶住她,瞥见岳芸眼尾泛红,显然刚哭过:"奶奶脚怎么肿了?"
"今儿买菜时被石头绊了。"岳芸低头整理药包,声音闷闷的,"不打紧的。"元彬蹲下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老人脚踝,水元顺着皮肤渗进去,肿胀的地方立刻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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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惊呼一声:"怪了,方才还跟发面馒头似的,这会儿倒轻快了!"岳芸慌忙拽他袖子:"元哥,别。。。别让人看见。"
元彬这才注意到药馆里几个抓药的老头正往这边瞧,连忙直起身子:"奶奶先上车,我送您回家。"他半扶半抱把老人搀进SUV,岳芸坐进副驾驶时,他瞥见她后颈有块青紫色的淤痕,像被人掐的。"谁弄的?"他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井水。
岳芸慌忙用头发遮住:"刚才挤公交。。。碰的。"
元彬没再追问。
车开上内环时,他的手机在储物格里震动,是李怡的号码。
他划开免提,李怡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元。。。元先生,我好像又发烧了。"他握方向盘的手一紧:"在哪?"
"家里。。。锦园小区3栋201。"李怡咳嗽起来,听着像要把肺咳出来,"本来想等娇娇回来。。。可她出差提前了。。。"元彬一脚踩下油门,SUV在车流里划出道惊险的弧线:"我十分钟到。"
锦园小区的楼道里还飘着午饭的油腥气。
元彬敲门时,门虚掩着,他推开门就看见李怡蜷在沙发上,额头上的毛巾早没了热气,脸烧得通红。
他快步走过去,指尖按在她腕间,脉跳得像打鼓。"烧得厉害。"他转身去厨房找温度计,冰箱里只有半盒过期的牛奶和几包速溶咖啡,"多久没吃饭了?"
李怡闭着眼摇头:"不饿。。。就是冷。"元彬摸了摸她的额头,比他掌心还烫,转身从储物戒里取出个青瓷瓶——里面是他用百年茯苓炼的退热丹,倒出一颗碾碎,兑了温水喂她喝下去。
李怡皱着眉咽下去,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别告诉娇娇。。。她知道我又发烧,该骂我了。"
元彬这才想起徐娇娇。
他去厨房煮姜茶,听见李怡在客厅小声说话,像是说梦话:"娇娇最烦我生病。。。上回发烧,她在医院守了我三天。。。眼睛都熬红了。。。"砂锅里的水开了,他舀了碗姜茶端过去,李怡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他给她盖好毯子,转身去厨房做饭。
冰箱里实在没什么食材,只有两棵蔫了的青菜和半块豆腐。
元彬洗了菜,豆腐切小块,在锅里倒了点油,想起李怡胃不好,又加了把小米熬粥。
豆腐在锅里咕嘟冒泡时,他听见客厅传来响动,李怡正扶着沙发往卫生间走,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我来。"元彬扶住她,李怡的脸蹭过他肩膀,烫得他缩了下脖子。
她指着洗手台的玻璃杯:"我。。。想喝温水。"元彬倒了水递过去,瞥见镜子里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再躺会儿,粥快好了。"
李怡被他扶回沙发,粥的香气已经飘过来。
她喝了两口,突然抓住他的袖子:"元先生。。。娇娇今天回来。"元彬正给她调整毯子,闻言挑眉:"徐警官?"李怡耳尖泛红:"她。。。她要是看见你在这儿,肯定要问东问西的。"元彬笑了:"我又不是犯人,问就问呗。"
"不是的!"李怡急得咳嗽,"她。。。她最近在查座间兵营的案子,总局发了协查通报,说有个青衫修士。。。你上次穿的那身。。。被监控拍下来了!"她攥着他袖子的手在发抖,"娇娇要是知道是你。。。她肯定。。。肯定会抓你!"
元彬这才明白她的顾虑。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连帽衫,又想起储物戒里的青衫,忽然觉得好笑——徐娇娇那点警用装备,哪困得住他?
可看李怡急得眼睛都红了,他还是应了:"躲哪儿?"
李怡指了指卧室的床:"被子里。。。你蜷着点,她。。。她不会掀被子的。"元彬跟着她进卧室,刚躺进被窝,就听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