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安全带扣的手发颤。
三天前在奶茶店,香香把手机戳到她面前,屏幕上是元彬和个穿红裙的女人并肩走的照片。
她当场摔了奶茶杯,追出去时只看见元彬的背影,像团化在风里的雾。
从那以后她再没联系上他,今天来云栖寺求姻缘签,也是想问问菩萨,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到底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岳小姐?"元彬的声音突然响起。
岳芸猛地抬头,见他正握着车钥匙,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攥得发白的手指,"系好安全带。"
"哦!"岳芸手忙脚乱扣上安全带,手机在包里撞出轻响。
她假装低头理头发,余光瞥见元彬启动车子,仪表盘的蓝光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突然陌生起来——他从前总爱穿松垮的卫衣,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可现在他坐在驾驶座上,脊背挺得像根标枪,连转动方向盘的动作都带着说不出的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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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盘山公路时,天彻底黑了。
车灯劈开浓重的雾,照出路边歪歪扭扭的路牌:"云栖山后山3km"。
陈小二扒着车窗往外看,山风卷着松针的清香灌进来,他后颈的伤被风一激,疼得直抽气:"爷,再往前开五百米有个岔路口,往右是老槐树,往左。。。。。。"
"闭嘴。"元彬打断他。
后视镜里,他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幽蓝,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小毛缩在角落翻笔记本电脑,突然"咦"了一声。
他指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小二你看,这女的手机定位。。。。。。"
"毛子!"陈小二猛地捂住他的嘴,额头的汗砸在座椅皮面上,"瞎看什么呢?"他偷瞄前座,见岳芸正望着窗外发怔,才松开手,"你他妈想找死啊?"
小毛抹了把脸上的口水,嘟囔着把电脑合上:"我就想看看那卡的流水。。。。。。"
岳芸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听见后座的动静,喉咙发紧——手机里除了和香香的聊天,还有她偷偷存的元彬照片:去年冬天在操场,他帮流浪猫搭窝,围巾滑下来露出锁骨;上学期期末考,他趴在桌上睡觉,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这些要是被他看见,她该怎么解释?
车子突然减速。
元彬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路牌,上面用红漆新刷了几个字:"前方进入武夷山支脉注意落石"。
山雾更浓了,车灯只能照见两米内的路面,远处的山影像巨兽的脊背,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陈小二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突然想起十年前老方丈说的话。
那时候他蹲在香客堆里扒钱包,老方丈端着茶盏站在他身后,茶水热气模糊了眉眼:"小友可知,有些因果,要跨几世来偿?"他当时骂老和尚装神弄鬼,可现在望着元彬握方向盘的手,他突然懂了——有些债,早晚要还;有些缘,早就在几世前埋下了根。
岳芸望着车外渐浓的山雾,摸出手机按下锁屏键。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见相册里那张老槐树的照片,红布包的银链在夜色中泛着淡光,竟和元彬颈间若隐若现的玉佩纹路,严丝合缝地叠在了一起。
"到了。"元彬说。
陈小二抬头,车灯恰好照亮路边的老槐树。
它盘曲的枝桠像老人的手,树洞里塞着的红布包被雾气浸得发暗,却仍能看清上面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
山风掠过,布包轻轻晃动,露出半截银链——那链子的光,和元彬颈间的玉佩,在夜色中交缠成一片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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