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别。。。。。。别索我命!"
元彬蹲下身,指尖勾住陈小二后颈衣领,像拎只待宰的鸡。
他把岳芸的背包抖开,银行卡、手机、三张红票子依次落回包内,末了拿起那部玫瑰金手机。
屏幕亮着,停在相册界面——陈小二刚才翻到一半,最后一张照片是云栖寺后山的老槐树,树洞里塞着个褪色的红布包,布包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
元彬的拇指在屏幕上顿住。
他盯着那红布包看了足有半分钟,喉结动了动:"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今、今天下午!"陈小二抖得像筛糠,"我在云栖寺外偷背包,那女的接电话说要去后山找什么老物件,我就。。。。。。就跟过去拍了照,想。。。。。。想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他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手机相册,"您要是想要那红布包,我带您去!
树洞位置我记着呢!"
元彬没接话。
他的指尖轻轻按在陈小二后颈大椎穴上,陈小二立刻觉得有团冰水顺着脊梁骨往下钻,疼得他额头抵着地板直哼哼。
直到元彬松开手,他才发现后颈渗着血珠——那是被元彬指甲尖儿压出来的,可刚才元彬根本没用力。
"起来。"元彬把背包递给门外探进头的岳芸,"跟我走。"
"走?
去哪儿啊爷?"陈小二的腿软得像煮熟的面条,被元彬拎着衣领拖到门口时,正好听见楼下传来电动车"吱呀"的刹车声。
他猛地抬头——是小毛的破电动车!
那家伙总爱把排气管敲出个洞,声音跟破锣似的。
"毛子?"陈小二的嗓子突然拔高,"毛子我在二楼!"
元彬的手在他后颈一按。
陈小二立刻觉得舌头像被线拴住,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闷响。
他看见小毛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穿着印着"动感网吧"的蓝马甲,手里还攥着台银色笔记本电脑——那是他破解密码的"家伙什"。
"小二?"小毛仰头喊,"你龟孙儿藏哪屋呢?"
陈小二急得直蹬腿,可元彬的手像块磁石,压得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只能用余光瞥见元彬低头看了眼手表,又扫向楼梯口的小毛,嘴角勾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走。"元彬拽着陈小二往楼下走,经过小毛身边时,陈小二分明看见那家伙打了个寒颤,抱着笔记本电脑退到墙角,连句"你谁啊"都没敢问。
民宿外的雾更浓了,霓虹灯在元彬背后晕成模糊的光斑。
陈小二被推进副驾驶座时,听见小毛在后面喊:"小二!
你丫的钱还没分我呢!"他想回头应两句,可元彬已经发动了车,引擎声盖过了小毛的骂骂咧咧。
后视镜里,小毛的身影渐渐变成个模糊的蓝点。
陈小二摸着后颈还在渗血的伤口,突然想起刚才元彬看手机时的眼神——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该有的眼神,像在看件丢失了几百年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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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唾沫,偷偷瞄向元彬搁在方向盘上的手。
那双手背有层薄茧,指甲修得整整齐齐,可刚才按在他后颈时,他分明闻到了股淡得像雾的水腥味,像极了云栖寺后山那口老井的味道。
"爷。。。。。。"陈小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您要带我去后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