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彬被她扯得撞在墙上,却连躲都没躲。
徐娇娇的眼泪砸在他脸上,混着雨水:"她昨天还在挑喜糖盒子,说要选草莓味的,说何香吃了肯定会笑。。。你倒好,把她弄成这样!"
"够了。"元彬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不够!"徐娇娇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炸响,"你就是个灾星!
跟你有关系的人没一个好过的!"
元彬的脸偏到一边,耳尖嗡嗡作响。
他突然抓住徐娇娇的手腕,指节捏得发白:"上车。"
"你疯了?"
"上车!"他吼得整栋楼的声控灯都亮了,眼眶红得像要渗血,"我现在需要找个能喘气的地方,你要么跟我走,要么现在就铐我。"
徐娇娇被他眼里的疯狂镇住了,沉默着跟着上了车。
竹江大堤的夜风卷着江水的腥气灌进车窗。
元彬把车停在观景台,熄了火,整个人瘫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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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跨江大桥像条发光的龙,桥影在江面上碎成金箔。
"她救了个孩子。"他突然说,声音被风声撕得零碎,"为了那孩子,她主动引了魔胎入体。"
徐娇娇的手指慢慢松开了警棍。
她望着元彬的侧脸,月光在他眼下投出青黑的阴影,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我翻遍了所有古籍,问了三个隐世门派的老怪物。"元彬摸出根烟,却没点,"解法只有两个——要么在魔胎成形前用纯阳之血重塑灵脉,要么等魔胎出生后用母体魂魄养它三年。"他笑了声,比哭还难听,"可纯阳之血要的是处子之身的先天道体,我上哪找?
养三年。。。三年后岳芸的魂魄早散了。"
徐娇娇的喉咙发紧。
她想起上个月在局里,岳芸带着小珑珑来送锦旗,小姑娘扑在岳芸怀里喊"妈妈",岳芸红着眼眶纠正:"是阿姨",却还是偷偷亲了亲孩子发顶。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轻声问。
元彬望着江对岸的灯火,很久很久才说:"能拖一天是一天。"他转动车钥匙,引擎声划破夜的寂静,"送你回去。"
"等等。"徐娇娇突然抓住他手腕,"你和岳芸。。。到底什么关系?"
元彬的手顿在半空。
他望着后视镜里自己泛红的眼,想起岳芸在储物间里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时的认真,想起何香别过脸去时颤抖的肩膀,想起江瑜替岳芸施针时咬得发白的嘴唇。
"我以水德星君的名义发誓。"他突然说,声音低得像叹息,"我和岳芸,清清白白。"
徐娇娇的手慢慢松开了。
她望着元彬重新发动车子,车灯划破黑暗,像把锋利的刀。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得她警帽上的警徽闪了闪——那抹光,和元彬眼里的坚定,重叠在了一起。
竹江大堤的风渐起时,徐娇娇的警帽带被吹得扫过元彬手背。
他这才惊觉自己还攥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
后视镜里,徐娇娇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却已经松开了揪着他衣领的手。
"水德星君?"她突然嗤笑一声,指尖敲了敲车窗上凝结的雾气,"你总说自己是天上下来的,可我当警察八年,见过太多人拿这种话当遮羞布。"她侧过脸,警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岳芸上个月在社区做反诈宣讲,说要是有人说自己是神仙,先让他背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背一个?"
元彬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