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器。”元彬松开手,“你从派出所出来时,他们就跟上了。”
徐娇娇猛地缩回手,后背重重撞在车门上。
她这才注意到,刚才在审讯室时,有个穿快递服的男人总在她身边晃;来公园的路上,那辆银灰色面包车已经超了他们三次。
“所以你要我搬去你安排的地方?”她冷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哥刚死,你就想把我当人质?”
“是保护。”元彬扯下自己的领带,三两下缠住那个定位器,“西斯要的是专利,是我,但你哥的死说明他们开始清理知情者。你手机里有你哥的研究笔记,电脑里有他和境外邮箱的往来记录——”
“你怎么知道?”徐娇娇猛地捂住包,“我哥说过那些是商业机密!”
元彬闭了闭眼。
徐太峰上周确实拿着加密U盘来找过他,说有人用“专利优先权”威胁他,要他在众城资本的签约仪式上闹事。
当时元彬忙着突破修为瓶颈,只当是普通商战,随便打发了人。
如今想来,徐太峰眼底的血丝、手腕上不自然的青斑,都是被香火力长期侵蚀的症状。
“因为他们也找过我。”他说,“三天前我的实验室进了贼,监控拍不到人,丢的是纳米催化材料的最终配方——和你哥研究的‘高效污水净化技术’有70%重合度。”
警车里的空气陡然凝固。
徐娇娇望着元彬眼下的青黑,突然想起哥哥最后一次视频时,背景里也有类似的幽蓝反光。
她摸出手机,翻到哥哥昨晚十点零五分发来的消息:“娇娇,我可能弄错了,元彬不是坏人……”
“所以你现在要我相信你?”她吸了吸鼻子,把手机屏幕转向元彬,“那为什么我哥临死前还在找你?为什么监控里的人长得像你?”
“因为他们要嫁祸。”元彬指节抵着眉心,“香火力能让人产生既视感,就算你现在看我,可能都觉得我和监控里的‘凶手’有几分像。”他突然抓住徐娇娇的肩膀,“听着,今晚十二点前搬去我在梧桐苑的公寓,那里有阵法护着,他们进不去——”
“够了!”徐娇娇一把推开他,车门“砰”地撞在旁边的消防栓上,“我哥死了,你让我搬去凶手的房子?你当我是傻子吗?”她抹了把脸,雨水混着眼泪滴在沾泥的白球鞋上,“就算真有什么西斯,我也宁愿死在自己家,总比被你当棋子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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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彬站在警车旁,看着她踩着水洼跑远的背影,袖中丹丸烫得几乎要穿透布料。
他能感觉到,东南方三公里外有三道隐晦的灵识波动正在逼近——那是西斯的追魂使,专司清理麻烦。
“徐小姐!”他拔高声音,“你哥的死亡证明上写着‘意外’,但解剖报告里会有香火力残留,你明天去市一院找张主任,他会——”
“闭嘴!”徐娇娇在路口猛地转身,雨幕里她的脸白得像张纸,“我哥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想减轻罪孽!”她抓起背包里的伞狠狠砸过来,伞骨擦着元彬的耳垂扎进旁边的冬青丛,“我诅咒你,元彬!你早晚要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那辆银灰色面包车突然从巷口窜出,轮胎碾过积水溅起老高的水花。
元彬瞳孔骤缩,正要冲过去,徐娇娇却已经拐进了旁边的便利店,玻璃门“叮铃”一声关上,将所有喧嚣隔绝在外。
他望着便利店橱窗里徐娇娇的影子——她背靠着货架,正颤抖着给什么人打电话。
东南方的灵识波动更近了,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元彬摸出手机给李久成发了条消息:“调十组暗卫,梧桐苑和徐娇娇的住址各五组。”
雨又开始下了。
元彬站在原地,望着便利店暖黄的灯光,突然想起徐太峰上周递给他的名片——背面用铅笔写着“救救我”,当时他随手塞进了实验室抽屉。
有些错误,或许还来得及补救。
但有些因果,一旦种下,便如暴雨中的江水,终将漫过所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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