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夹克刚骂出半句"你他妈耍我",就见元彬屈指一弹,他手里那支还冒着硝烟的仿六四式手枪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枪管像被无形的手攥住,瞬间拧成麻花,弹巢"咔嗒"坠地,子弹骨碌碌滚进草丛。
"操!"另一个大汉刚撑起半边身子,元彬已欺身到他跟前。
脚尖轻点他膝弯,脆响如折竹,那汉子惨叫着栽进灌木丛,右臂以一百八十度的诡异角度搭在肩头——方才他举枪时,元彬袖口银线扫过,早将他尺泽、曲池两穴的筋脉震得错位。
齐楚还被绑在树上,盯着这一幕时,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想起三个月前赌石场,元彬捏碎帝王绿时也是这样云淡风轻,当时他只当是那石头有裂隙,现在才明白,哪是什么巧合——眼前这人,根本不是能拿凡世规则衡量的存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元先生,我、我就是鬼迷心窍。。。。。。"齐楚的哭腔混着树叶沙沙声,在林子里格外刺耳。
元彬转身看向他,月光穿过枫叶落在眉骨,投下一片阴影,倒比方才更添几分冷意。
他抬起手,齐楚瞳孔骤缩,以为要挨上一拳,却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停在离他鼻尖半寸处,掌心里凝着团幽蓝水光。
"晕吧。"元彬轻声道。
那团水光刚触到齐楚眉心,他的眼睛就翻了上去,脑袋重重撞在树干上,涎水顺着下巴滴在昂贵的定制西装前襟。
元彬抽回手,水纹在指尖消散——这是水德星君记忆里最温和的定魂术,足够让齐楚睡到明天晌午,省得他醒着继续聒噪。
"元先生!"
李福安的声音从月亮门传来。
他跑得额角冒汗,西装下摆沾着草屑,手里还攥着条绣着云纹的帕子——方才在正厅听说后园出事,他连茶盏都摔了,这会儿正用帕子擦着元彬方才站过的石凳,"您看这地儿脏的,方才云姐让小唐去拿暖炉了,咱回厅里坐?"
元彬瞥了眼地上蜷成虾米的两个大汉。
其中一个还在抽抽搭搭骂娘,另一个已经疼晕过去,裤裆处洇着暗黄水渍——显然被吓破了胆。
他抬下巴指了指:"李哥,这俩怎么处理?"
李福安顺着看过去,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他掏出手机快速按了串号码,压低声音道:"老周,带俩兄弟来后园。
对,就是上次帮张总处理酒驾的那拨人。
记得带担架,别让血滴到大理石上。"挂了电话,他搓着手赔笑:"元先生放心,这俩是道上的老油条,送医后自然会签和解书。
至于齐楚。。。。。。"他瞥了眼树上的昏迷者,"我明儿就让人把他建材公司的税务报表送您书房,您看怎么处置?"
元彬摇头:"他掀不起风浪。"
李福安立刻会意,不再多问。
他半躬着身子引元彬往正厅走,路过池塘时,元彬瞥见方才被他扔进去的扭曲枪身正沉在池底,月光透过水面,将那团废铁照得像条垂死的黑蛇。
会所正厅的紫檀木屏风后传来丝竹声,比方才更清晰了些。
云曦早让人把主位的酸枝木椅换成了软榻,榻上垫着青狐皮,旁边小几摆着刚剥好的荔枝,水珠还凝在雪白果肉上。
元彬刚坐下,李福安就拍手让侍应生上茶——不是寻常的龙井,是用雪水煨了半夜的白毫银针,茶盏边缘还沾着碎冰,喝下去直透心肺。
"各位老板,对不住了!"李福安提高声音,冲厅里围坐的宾客抱拳,"让大家久等。
今儿这压轴节目,保管比去年请的川剧变脸还精彩!"
原本交头接耳的宾客们立刻安静下来。
有几个常来的熟客互相使眼色——李福安的"精彩"可从来不是凡俗玩意儿,去年他请的苗疆蛊师当众放金蚕,当场有个老板的翡翠镯子被啃出个窟窿,后来赔了八十万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