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记错的话,这是《诗经•;小雅》中的一段,本是描写戍边之人归乡后感慨时光不再,物是人非,是以喜写悲的名句。但今日写于花灯之上,用意显然不同。
读完全诗,我先是一怔,继而苦笑了起来。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我低念着,自言自语道,“皇太子,对胤禛动心是我噩梦的开始,但对谢雨霏动情,怕就是胤礽你噩梦的开始了……”
眼前又闪过那个稿白的身影,心中一阵烦乱,吸了口气,‘扑’的一下吹灭了蜡烛!
纵使心中有再多的困惑,矛盾和无奈,日子终是要过下去,毕竟,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顿。
几日的时光在平淡中蹉跎而逝……
这一天上午,吃过早饭,我坐在里屋的小火炉前暖着手,炉上烧了一壶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气,小秋拿了一个掸子拂着我身后的屏风。
“雨霏姐,我问你件事,你可得老实的回答我!”掸了一半的时候,她停下手里的活,走到我身边。
“什么事这么认真?”我侧目问。
她探着身子,朝我贴了贴,道:“前几日我打扫屋子时在你床边发现了一件白色披风,那样式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穿的。怎么回事啊,是爷的披风吗?”
我心下笑了笑,这小丫头,说她糊涂吧,在这些八卦的事上她眼睛还挺尖,那披风我是平平整整的叠成了巴掌大的一块,她若不抖开,又怎知道那是个男式的呢!
顿了顿,我低声说:“不是爷的。”待她睁圆了眼睛正要追根问底的时候,我又道,“是萧烈的。”
“萧大夫的?”她怀疑的打量着我。
我白了她一眼道:“是啊,萧大夫的,那天我们陪格格去逛灯会,我穿得少,路上冷了,就把他的披风借来穿。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不是外人,借件披风应该没什么的吧。还有啊——”我指指角落里的花灯,“那个花灯也是萧烈买的,一齐告诉你吧,省得你再瞎打听。”
她往墙角扫了一眼,转回头来,颇为严肃的思考了一阵。
“噢!原来是这样。”听语气还有些半信半疑。
“窗根上土多,去掸掸那儿!” 我担心她多问,找了个活儿打发她。
“唔,好吧。”她嗔怪的哼了一声,迈着小步出去了,边走还边嘟囔着,“我怎么就没见过萧大夫穿披风呢!”
她才刚出门,院子就里传来了脚步声。
“咦,萧大夫。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小秋那直冲冲的声音随之响起,“我们刚才还谈起你呢!”
“谈起我?”
“嗯,噢,对了,你的披风——”
听到这儿,我赶忙起身跑到门旁,对着小秋道:“小秋,我才想起来,屋里的茶叶昨儿用完了,你快去茶房取一些来,我做着水,等着沏茶呢!”
“茶叶没了吗?”小秋看看我,又拍着脑门想了想,“好吧,那……我现在就去。”说完,把掸子放在一边,出了院子。
“什么披风?”萧烈随我进了屋。
“没什么。”我说着走回炉子前坐下,刚坐稳,又觉着秦风的事应该赶紧告诉萧烈,遂抬了头想要开口,却见他丝毫没在意这儿事,而是径直从怀里掏出个布老虎,笑着塞到我手上。
“干什么?又要送东西给我?”我拿起来,左右看了看,“不过,这也太幼稚了点吧,我早就不玩这种玩具了!”
“嘿嘿,别做梦了,不是我送的。”他笑着说,“记得那天的灯谜吗;后来我们猜出来了,这是赢来的奖品,一共三个,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