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忙着生意,我教导他是我份内的事。”
“你真是我的贤内助。”他无限宠溺地搂着她,深情凝睇,进一步将她压倒,男性的阳刚汲取她的阴柔……
经过雨露的滋润,她的肌肤愈发细致光滑,如凝脂般诱人,他有如膜拜女神般,遍吻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妆楼内,雅房掩门,一面仕女屏风排开,遮掩了美人入浴的春光。
一只朱漆的三脚浴桶,绿珠正在沐浴净身,水气氤氲,蒸蒸而上,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衬托出她赛雪的肌肤。
两名丫环站在一旁服侍她,为她擦洗后背和一头及膝的长发。
绿珠爱干净,非得每日清洁身子,所以她身上总股洁净的清新香气。
“你们先退下吧!”她不爱沐浴时,有人瞧见她一丝不挂的胴体,纵使丫环也是女人,她也不喜丫环们久待。
她喜欢独自享受沐浴的幽静,一双白皙的玉腿撩出水面,纤纤皓腕婀娜地轻拂,举手投足尽是妩媚。
门槛悄悄地进一双靴子,无声无息地接近屏风——
孙秀偷偷地窥视,美人出浴,风情万种,他看得血脉贲张,不能自制。
多少夜晚,佳人魂牵梦萦,令他辗转难眠。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惦着她,甚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荒唐地梦见与她交欢,驰骋巫山。但是醒来之后,发现只是南柯一梦,心又是那么的荒凉、孤寂。
他喜欢她,却又不能向她表达,心里好苦啊!
终于,他压抑不了排山倒海的欲望,冲动地走近她……
“是谁?”绿珠瞥见一名男人的身影,惊慌失措地手下垂放在屏风上的雾破,往胸前遮掩。
“是我,绿珠你别怕……”他靠近她,一双充满欲念的眼睛,盯着她姣美的身段。
“孙秀,你要做什么?快出去!”绿珠又羞又怒。
她现在身无寸缕,只好沉在水中,上不去。
“嘘!你不要大声嚷嚷,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孙秀的手伸向她。
她惊恐万分,放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绿珠!”他紧张地上前掩住她的口鼻,她瞪大美眸,死命挣扎。
两名丫环闻言奔进,看见孙秀竟敢大胆调戏夫人,连忙喝止:“孙先生,你快放开夫人!”
其中一名丫环机警地去唤于总管及其他家仆,前来制止孙秀的暴行。
孙秀心里也怕君侯怪罪,赶紧逃出绿珠楼,他慌张地跌跌扑扑,奔下楼阶。
石崇正好和于总管迎面赶来,石崇听到丫环的禀报,怒气腾腾地领着家仆,疾步到来,一看见孙秀作贼心虚的模样,便喝令:“把他抓起来!”
孙秀被金谷园的家团团包围,无处可逃,吓得腿软,跪地讨饶。
“君侯饶命,小人只是一时情不自禁,不是有意冒犯夫人的。”
“住口!”石崇怒不可遏。“你真是色胆包天,明知道绿珠是本侯的夫人,竟然还敢觊觎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不是故意的,君侯请你饶了我这一次,下次我不敢了。”孙秀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
此时,绿珠夫人衣衫完整地站出妆楼,居高临下地睇着孙秀,难忍浴澡被窥的羞辱,神情气愤。
“君侯,不能饶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调戏我了!”她指责道。
“什么?可恶!来人那!把他拖出去杖毙!”石崇更是无法原谅孙秀的劣行。
任何人都不能侵犯他心爱的绿珠,违者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杖毙”二字,孙秀瘫软在地,口不能语。
于总管跟随君侯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竟然要责孙秀于死地。虽然石崇财富惊人,但是要私人杖毙一个人,官府还是会派差爷来查探。
“且慢。”于总管出言阻止。
孙秀如蒙一线生机,狼狈地匐匍至他的脚下。“于兄救我……”
于总管实在不忍心见孙秀命丧黄泉,毕竟同僚一段时间,于是向石崇求情。
“君侯,孙秀只是色迷心窍,所谓‘食色性也’,他不是蓄意目犯绿珠夫人,而且他有悔改之心,君侯就饶他一命吧!”
“可是……”石崇指眼望着楼阁上的绿珠,征询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