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他略带霸气地命令她。
绿珠身子抖瑟,勉强抬起眼睫,秋波晶莹流转,依然摄人心魄。
他忍不住想要她的冲动,沙哑暗沉地说:“和我回凤凰阁。”
她怔愣在原地,他已大步跨出。
绿珠水眸迷惘,石崇一向是这么诡异善变吗?一股很强的压迫感袭上心头,她惧怕、矛盾地跟上前。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圆房吗?
那夜空等他一晚,现在他一开口招手要她,她就得毫无怨尤地侍寝吗?
不,她百般不愿。
顺从和强烈的自尊心互相拉锯着,谨儿却催促她说:
“绿珠姨娘你怎么还不去?爹在等着你呢!”
绿珠明白自己已嫁进金谷园,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一刻迟早要来,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凤凰阁。
还是大白天呢!要和他裸裎相见,多难为情。
洞房不都在夜晚挑灯的时刻吗?
她怯怯地移动莲步,石崇一派悠哉地反手为枕,躺在床榻上,等待她前来服侍。
他尊贵的鼻梁象征着他巨大的财富,棱角分明的五宫,暗喻他是个专制的男人,不容女人反抗。
见她杵在床边不动,他冷蔑扬唇道:“要我教你侍妾该做的事吗?”
绿珠轻咬下唇,绞着手绢,还是不敢付诸行动。
“脱下我的衣服。”他闷声道。
“是。”她的一双柔荑颤抖地伸出,缓慢笨拙地解着他襟上的排扣,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你不是很有经验吗?”他讥诮地道,以为她在假装清纯,在他印象里,总有一团苍蝇般的男人围绕着她。
绿珠的手像遭电亟,很快地缩回来,凝眉瞪视。“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我?”她语气有着忿怒、不解,他的话侮辱了她的清白。
“别告诉我,你仍是完璧。”他压根儿不相信,眼里尽是轻蔑。“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过了二十,哪还能是含苞的处子?”紫荆跟他的时候也已经不是了,偏偏还骗他,以为能瞒过他的法眼。
“你——”绿珠愕然怒斥。“你凭什么用容貌和年龄论定我,难道我不能洁身自爱吗?既然你以为我不是,又为何要娶我?天底下的女子多的是。”连同三天前的怒气一同并发。
她说得他哑口无言,但那傲岸不羁的王者气势依旧强烈地散逸着,他掐捏住她细致的下颚,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像要把她吞噬一般。
“你如果真是处子,就证明给我看。”他的唇猛然覆印住她的樱桃小口,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她丝毫没有闪躲的余地,就陷入他狂野的掠夺。
他恣意品尝她的甜美,灵活的舌窜游在她的檀口,霸气地寻求和她水乳交融。
她有几分沉溺在他的攻势里,在欲流里载浮载沉,他引导她感受亲吻的美好,微妙的感觉几乎使她臣服。
但是她一睁眼开美眸,却迎视他促狭、淘气的眼神,仿佛在笑她的陶醉,瞬间恢复理智,羞恼地推开他。
“放开我!”她退出一步之遥。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他饶富趣味地盯住她嫣红的俏脸。
“你……无耻!”她气叱。
“我亲吻我的侍妾,犯法了吗?”他堂而皇之地再度亲近她,强而有力的手腕,搂住她的蛮腰,俯首索吻。
她倔强地别过脸,不让他亲个正着,冷冰冰地说:“我已经不是处子了,你还有兴趣碰我吗?”
嗄!她居然招认了!
他脸罩寒霜,松开了她,过往的沧桑如潮水般涌来,他好恨!好恨天底下的臭婊子!
“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鄙夷地啐骂。
绿珠不想辩解,就让他一直误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