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不是。”
她不再多言,沉默的容颜,似在思考什么。
“依依?”
“你——真的有很多女人吗?”
凤千袭呛了一下。
不会吧!翻过陈年老帐,接下来预备要吃陈年老醋了!
“那个——依依呀,我很高兴你在乎我,但是——”
“没有,对不对?”她接口。
“呃!”他愣了一下。“怎么说!”
“你刚刚——不像有很多女人的样子。”
“咳、咳咳!”他早晚有一大天会被口水呛死。
他哭笑不得地道:“我知道你不在懂得修饰词句,但你真的用不着在这种时刻,暗示我技巧拙劣得要死来打击我的自尊心。”
“不是,你很好。”她坦白道。
这不差不多。“那不然呢?”
“我在等你说。”以他过去游戏人间的程度,再加上出色的条件、俊美的外貌,等着献身的女子多香是,不可能没碰过处子,应该很了解女伴的感受及应对,可他刚刚的反应,却过于陌生。
他相当清楚如何让她在他手中战栗悸动、意乱情迷,但对赤裸裸的情个人成分释放,却只是凭本能,这样的他,不像曾纵情女色的人。
“如果我说,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信吗?”他半带自嘲。
她没有犹豫。“我信。但,为什么?”
“为你呀!娃娃是不是飘香的女儿我并不清楚,但绝对不是我的女儿,我不曾碰过任何女子,只有被你给呕着的时候,才会赌气的往秋月楼去。
那些夜里,我都只是和她彻夜谈心,大多时候,谈话的内容都离不开你,谈我这回又是为了什么被你气到,谈你的冷漠无情,让我多想一把狠狠捏死你——你所看到的那些,只是我一口气消不下来,刻意做给你看的而已,那都不是真的。“
如果说,她曾经质疑他的情犹剩几分,那么,如今这个念头便教她愧悔多深。
他是这般全心全意地在待她啊!不论如何怨她、恼她,却仍是不肯拥抱除她之外的女子……
她一直以为他在折磨她,却没想到,真正受折磨的其实是他。她无动于衷一回,他便跟着伤了一回,是这样的吧?
可他又为何——
不悔?
一回又一回,她是那么残忍而无情,为着这样的她执着,值得吗?
“你并未耽溺女色,所有人都误会了你,包括你爹。为我而失了父子之情,甘心吗?”
“甘心。”
“当初我拒绝了你,害你因我而颜面无光,甘心吗?”
“甘心。”
“我太坏,伤你太深,也甘心?!”
“甘心、甘心、甘心!只要是为你,什么都甘心,别再问了!”要真不甘,怎能执着至今呢?
“好。”他要她不问,她就不问。
“审完了吗?换我升堂审你了吧?”
“嗯?”
“说!你怎么可以对聂子冥大声说你不爱我、不在乎我?!知不知道我听了心碎得都快要死掉了!”他开始兴师问罪,口气凶恶,眸光却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