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得有条不紊,但——她就是千般不愿。
就在她几乎要开口说——娃娃让人照顾,她随公子走——之际,他不疾不徐地道:“别和我争辩了,你不是说,什么都依我吗?”
是啊!她什么都依他,这是她亲口承诺过的……
她失落的垂下螓首,再无话可驳。
“公子自己当心。”
“会的,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没我盯着,可别再像昨儿个那样狂饮狂醉了,伤身,知道吗?”
她点头。“公子不允,我滴酒不沾。”
“那就好。”他放下心来,倾身吻住她,辗转吮出了离别愁绪——
凤千袭离开,已半月有余了。
仰望一轮明月,不需刻意思索,脑子便轻易的勾勒出一张俊美绝低伦的容颜……
不知,公子现今可好?
依凤低低一叹,凭遥思那不知身在何方的人儿。
牵挂呵牵挂,原来心头惦念着一个人,是这般滋味。
用餐时,想的是他,食不知味;入寝时,想的是他,难以安枕;日日夜夜,想的全是有他在的日子……
夜风吹起阵阵寒意,她环抱自己,又想起那些个夜里,于冷时总有他绵密护怜的怀抱,她从不需担心受寒。
“咳、咳咳——”她重咳出声,身体泛着极难受的热度。
她已病了数天了,看大夫,也喝了药。大夫说,这病势太猛,容易染给别人,所以她这几天也不在敢接近娃娃,将孩子交给奶妈去带。
这病,来的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她总是不做添衣的事,冷了也不自觉,过去有他担待着,可他一走,她才慢慢看清他做了多少。
如今才领悟,他那一道又一道的命令背后,蕴涵着多深的关怀。
他——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回来呢?
是接收到了她那强烈的呼唤吗?
就在隔日,日思夜想的依凤,盼回心头的牵挂。
“依依!”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她。
一声熟悉的依恋呼唤,唤来她惊怯的回眸。
是他,真的是他回来了!
多想奔进那道思念已久的胸怀,感受久违的气息,告诉他,她日日挂念着他……
但是这一刻,她却只能痴愣地望着他,无法移动,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发什么愣,依依!”他急切地想搂抱住她,一偿半个月以来的相思之情。
“你……回来了?”以为是梦,她用力地眨了几下眼。
“是的,我回来了。”他迎向她,张手拥紧了她,热切地掠夺红唇——
然而,就在要碰着的同时,她惊急地撇开头,连忙退开。
“依依?”他不解地蹙眉。
差点忘记,她病了,不能教他也染上。
他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她没办到,不能让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