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局,两人在的麻将起手就被收在牌里,又很快凑了一对,只要等一个人再打出一张南风,他们就能出来。
但剩下一张可以看到的透明南风在最后的几张里,而那张不透明的牌至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两人无一不是非常激动。
他们等了这么久,终于第一次看到了接近胜利的曙光。
明桥盘腿坐在地上,时辛则像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眼睛死死盯着牌桌。
直到一张不透明的南风从对家打了出来。
明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兴奋地站了起来,跟时辛一样趴在墙壁上。
两人呼吸变得急促,所有的思维都脱离了身体,浑身上下都只剩一个念头,就是希望他们所在的这颗麻将和旁边的旁边那颗麻将被一起推倒,然后跟那张不透明的碰在一起。
如他们所期望的,他们的这颗麻将被推道了。
时辛和明桥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一刻,等到他们和另外两张南风被摆在一起时,耳边出现了一阵清脆的碎裂声。
这个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高,从他们脚底一路延伸,直到两人眼前出现一条清晰无比的裂缝,随着时间延续,裂缝越来越大,起初只有一只手的宽度,现在已经变成了通过一人还绰绰有余。
这条裂缝突兀地挂在墙壁上,宛如一道狰狞丑陋的疤痕,原本透明的麻将此时像冰块一样裂开,细小的碎片从裂缝中间迸射出来,散落在周围的地面上。
“走,就趁现在。”明桥习惯拉起时辛的手,迅速从这条裂缝里往出钻。
通过时,碎片掉了他一头,拨两下头发就能看见许多透明的小块像下雪一样掉在地上。
明桥心心念念那些学生,他必须赶紧确认他们是否活着,然后想办法把他们送出去。
但就在两人从裂缝中出去,却发现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
原本脚底的绿色麻将桌布不见了,周围一摞又一摞的巨□□将也不见了。他们周围变得空旷,甚至连呼吸都有了细微的回声。
“又玩这套。”时辛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明桥感觉得到时辛不满的情绪,他们俩现在一个比一个沉不住气,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于是顺着拉着的手,慢慢捏了几下:“没事,看不见而已。”
他拉着时辛往前走了几步,就踢到一个东西。随着明桥踢的这一下,这东西发生了移位,跟地板划出沉闷的木头声。
“椅子。”明桥伸手摸了摸。
“椅子前面呢?”时辛问。
明桥又伸手摸,比椅子靠背水平低一点的地方,他摸到了一层短短的绒毛,再往前,摸到了一颗颗冰凉的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