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扬立刻打断他的话:“谷大人,你该知道这是证明你清白的最好办法,若是刑部侍郎真的是冒名顶替了榜眼位置的,不管你有没有暗中搞鬼都是难辞其咎,若要追究下来,可是,欺君之罪!”
谷才良听到‘欺君之罪’,忙向皇帝辩解:“皇上,老臣…”
这时,皇帝站了起身,面带不悦的打断谷才良的话:“就按桑爱卿的话来做,至于吏部的事情,就先让吏部侍郎全权处理!”
刘公公见皇帝离开,忙大声喊道:“退朝!”
突然,数名大臣跪在地上不起,朝着皇帝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皇上,谷大人是朝廷重臣,岂能不明不白就被关进天牢。”
皇帝像似铁了心,仿若未闻,直径离开了大殿,望着阴沉天幕,不由的停下脚步,威严的面容闪过几分苍凉,冷笑一声,迈步坐龙轿。
殿内,数名大臣见唤不回皇帝,转向站在原地上的东门凌旭:“王爷,这……”
“谷大人不会有事的!”东门凌旭拧着眉望着帝皇离开的方向说道。
“爹!”谷祺玉看到谷才良被皇宫侍卫‘请’出大殿,急忙追了上前,谷才良停下脚步,安慰自己的儿子:“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说这话的同时,心底变得有些不确定,皇帝肯定看出里面的端倪,却仍然把他关进天牢,恐怕是想他让知道,即便他在朝庭里权势在大,也抵不过皇上的一句话,皇上想让他生就生,想让他死,他就得死,没有任何求生的机会。
“舅舅,是绍荣连累了你!”陈绍荣激动的说道。
谷才良微叹,摇了摇头,表示不关他的事,谁也没料到罗铜同城会出现同名同姓,同城同县,又是同一年考科举的考生,实在太巧合了,看来,老天是注定是要他经历这一劫:“别枉费心思回到罗铜城找证据,那只会是浪费时间,他们是不会让你查到蛛丝马迹的!”
谷祺玉、陈绍荣眼睁睁的看着谷才良被带了下去,谷祺玉似忽想到什么事情,倏地转身走到东门凌旭的身旁:“凌旭,你赶紧想个法子澄清我爹的清白,如今我爹身体年迈,经受不住牢灾之苦。”
东门凌旭淡淡扫过正在得意窃笑的好些大臣:“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东门凌旭把他带到旭日王府的朝晨院,即看到斟下三杯茶水的青争,便知道她已知道谷才良被关进天牢的事情。
青争在盏茶之前就接到了飞鸽传书,没想到事情发生这么快,让人感到措手不及。
最令人意外的是,皇帝竟然同意宰相的话,把一品尚书关进天牢之中,皇帝的心思真不好揣摩,表面看来皇帝是偏向宰相这边,顺了宰相的意,可是,谷才良必竟是一品重臣,岂能说关了就关!
如今谷才良被关进牢里,东门凌旭就等于断了一只臂膀,对东门凌旭来说,情形很不利,皇帝的目的会不会在于此呢?
“宰相能毁掉藏书阁里的试题名单,同时,也能毁掉罗铜城的证据,所以,我们也不必要费太多心思或是指望能在罗铜城找到陈绍荣不是顶替榜眼之位的证据!当然,还是要派人到罗铜城查看一番。”
东门凌旭轻嗓一口清茶,昨日他就该想到宰相会有可能会从陈绍荣下手,可是,却没想到宰相会利用一个与陈绍荣同名同姓之人,来陷害谷才良。
“只是短短地七日时间,不去罗铜城查找证据,那我们待在凰荆城里又该做些什么?”谷祺玉坐立不安,焦急地在屋里来回走动。
青争扬了扬眉:“谷公子不必着急…而且,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宰相策谋出来的……”
整件事情看似策划得天衣无缝,但是,里面仍有缝隙让我们钻,并没有把他们逼到死胡同里,可是,急于想助东门腾飞登位的宰相,岂会让谷才良有机会翻身?也就因为如此,她认为宰相不是主谋,并且另有他人是幕后主导这一切。
谷祺玉停下脚步,朝她吼道:“不是你爹,你当然不着急,还有,你为何替老不死的说话,他是你的什么人?”
“祺玉,你先听她把话说完!”东门凌旭沉着脸出声制止。
青争拧了拧眉,其实能体会谷祺玉的心情,立马挑重点说道:“想要救谷大人出天牢,陈绍荣就是关键,这样说吧,前年科举,文科只有四十人被封品级,在这四十人当中,却只有一个陈绍荣,可见,另一个陈绍荣并没有进榜,同时,也说明这两个陈绍荣的学识与能力,必是相差一大截,到时候,只要请求皇上,让两人再重考科试,便即见分晓!所以,谷公子该担心不该是这件事情!”
谷祺玉闻言,猛然拍额头,既是松口气又是高兴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看向从容镇定的东门凌旭:“难道,你也是这样想的?”章第行都帝。
见东门凌旭点头,没好气嘀咕着:“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
这时,他忽然想什么事,古怪的看着青争,他与东门凌旭回到王府之后,根本就没有提到朝上发生的事情,那青争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
东门凌旭看出谷祺玉想要问什么,便打断说道:“我们也不要高兴过早,我们能想到解决方法,并不代表对方也没有想到,而且,很有可能是对方有意留下缝隙让我们钻。”
他认为青争之前所说‘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宰相策谋出来的’不无道理,前前后后,让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就像被人在戏耍似的。
青争同意他的说法,点了点头:“就怕皇上再次顺了他人的意,刁难起陈绍荣,到时候,真的变成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