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晚宴,几多欢喜,几多愁。
赵寒柏一直在忙。
他将晚棠安排在次席,跟赵家的年轻女孩子坐在一起,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倒也热闹,而且她们听说过晚棠,是将大堂兄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
她们很崇拜晚棠。
而且,晚棠漂亮又有气质,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好。
大堂兄捡到宝了。
晚棠一直含笑,风度拿捏得正好到位。
当然,她亦是一直避着与赵寒笙正面接触,除了那对夫妻过来敬酒,在同辈的女孩子们嘻嘻哈哈声中,晚棠微微笑着,举着酒杯轻抿一口。
算是敬过去,敬未来。
赵寒笙与翠珍并肩站着,他注视着晚棠,尔后目光扫过席面,缓缓一饮而尽。
有人闹着二堂兄再喝一杯。
赵寒笙亦未推却。
他在这桌足足喝下三杯。
旁人只以为这桌的女孩子们会闹,只有翠珍知道,那是赵寒笙放不下,他的眼里全是留恋与不甘心。
翠珍不禁想,若是她,她亦会不甘心。
可是能怎么办呢?
日子总归要过下去。
这夜,明明是他们的大日子,但赵寒笙却喝得酩汀大醉。
……
等到车子缓缓驶入宅子。
即便是赵母心疼儿子,亦不免责备几句,怪他不顾及翠珍的心情与处境——
“你二少爷无所谓。”
“但是家里家外很多人,第一次见翠珍,你这样,旁人只会以为你不在意她。”
“再有下回,你老子可饶不了你。”
……
赵寒笙脱掉了手工西装。
只着雪白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