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刚排上队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
“妙妙这个乌鸦嘴!”
小声骂了一句,瞿媛就扭头望去,见廖清晨还是那副打扮,于是故作随意地问:“怎么跑来当志愿者了?亏心事做多了想亡羊补牢?”
廖清晨笑了,“我本来就在这个社区上班,疫情期间肯定会派到前线帮忙,待会我帮你做核酸的时候,尽量不给你往喉咙里面捅。”
“看在咱俩是老同桌的份上。”
“呵呵。”
瞿媛扯了扯嘴角,暗骂:我谢谢你全家啊!
“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嘛。”
廖清晨似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临走前,冲她笑着摆了摆手。
“阿嚏!”
瞿媛又打了一声喷嚏,鼻涕泡都打出来了,但好在戴着口罩,除了自己恶心些,别人看不到。
她揉了揉鼻子,踮着脚朝队伍最前方望去,发现廖清晨果然负责其中一个核酸台,随即在分组排队之时,特意选了不会排到他那里的一列,并暗自嘀咕:他是怎么混进社区的?考的还是关系?
肯定是后者!
他向来成绩垫底,咋可能考得进去。
排队期间,她努力在回想,当初文理分班时,为什么会送给廖清晨一记断子绝孙腿,可思来想去,仍是一片空白,只记得二人同桌时就经常拌嘴,而且她还嫌他话多,比自己还话痨。
为此,她曾请求老师为自己换位置,可老师却说,他俩话都多,以免影响其他同学,才特意把他俩分在一起。
瞿媛当时就气笑了。
不影响别人,那就让廖清晨来影响自己?
就因为自己成绩不好?
为了摆脱跟廖清晨同桌的命运,她故意接近对她有意思的刘永,只为免费蹭个补习,考个好成绩来打脸班主任。
可到最后,成绩没提高,反倒跟刘永谈起了早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廖清晨当同桌。
高一结束后,她选了和刘永一样的文科,才终于摆脱了选择理科的廖清晨。
分班前夕,高一班里的同学一起吃了个散伙饭,她和刘永手牵手坐在一起,看廖清晨发酒疯。
那天他喝多了,竟跳上桌子又唱又跳,瞿媛简直没眼看,同时庆幸终于不用再跟这个神经病当同桌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中途去上厕所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刚从厕所吐完出来的廖清晨。
对方拦住了她,问她为什么不选理科,明明她数学很好。
瞿媛懒得搭理他,也闻不来他身上的臭味,丢给他一记白眼就径直离去。
可他非要她回答,还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下意识转身抬脚,不偏不倚,命中他的子孙根,痛得他当场倒地,她则慌乱逃离……
“不是屈原的瞿媛,请摘下口罩,张开嘴。”
回忆至此,瞿媛也来到了核酸台,还没回过神来,又听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她定睛一看,愕然瞠目,“你怎么换到这个位置来了?”
……
“孟浪,你们公司不会垮了吧?”
韩璐家的餐馆里,看着孟浪又熟门熟路地走进,韩璐忍不住担忧起来。
“别乌鸦嘴啊,要是真垮了,你养我?”
孟浪半认真半玩笑道。
韩璐脸骤红,“我可养不起,你一个月两三万,我发不起那么高的工资。”
孟浪顺势说:“如果包吃包住,给个8000就行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