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尹的要付出的代价是长久的,但项目却得先避过这一阵子。
叶昔这么聪明,怎么忽然不懂?
他觉得憋屈。
“阿昱,”
叶昔看上去也极沮丧,“这事儿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知道?”
元昱无奈:“没必要让你知道。。。这么小的事儿。”
叶昔的脸色变了又变,声音也不稳了:“你觉得这是小事儿?”
“难道不是?”
元昱觉得她愈发难以理解,“只要事情摆平了就行,姓尹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这么在乎他干嘛?”
“我不在乎他,我在乎的是。。。”
叶昔一口气憋在胸口,却不能直说,“我在乎的是你包庇了他。”
元昱噎住:“包庇?”
他替她着想,怎么是包庇?
“我知道,”
叶昔平静地开口,“你是担心他出事,我做的项目就会出事。”
“对啊。。。”
元昱一喜,他的叶昔还是理解他的,“所以你。。。”
“所以你就替他遮掩?”
元昱一腔高兴堵在胸口,化为憋屈和疑惑:“对啊,那不然呢?”
叶昔抬起眼,既愤怒,又悲伤:“阿昱,为达到目的,做事情可以不辨是非吗?”
元昱被她问住了。
不是这个样子的。
但她若要坚持以非黑即白的方式看待,那他做的事既然不是对,自然便是错了。
“我没有不辨是非,”
元昱的情绪低落下去,“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却还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不接受。”
叶昔猛地吸了一口气。
元昱毫不相让,梗着脖子越想越气:“你。。。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说完他丢下叶昔,气冲冲地走了。
叶昔僵在原地,良久才想起要呼吸。
她转向窗外,看着那肆虐的暴风雨,忽然哭了。
答案她有了,可此题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