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要当好人,也可以,但别往我身上使劲儿,不值得。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自有我的独木桥。
就当我求你,求你别干涉我,啊?”
她搂紧了西门的手臂,不想聊了:“我今天就是来玩儿的,不砸场子,你也放心。”
说着,用胸口蹭动西门,动作轻浮,与之前在宴会上的名媛形象判若两人,更像是跟来钓男人的捞女:“走吧,达令。”
西门冲叶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故意努力地表达这并非他的本意,又举了个“再打电话”
的手势。
叶昔摆了摆手,敷衍告别。
她转头看向灯火通明处,元昱执杯跟在元承和身边。
元昱脸上的表情还算配合,偶尔走神,元承和也没有生气,反而维护他、替他遮掩。
他受伤一事已经为元承和所知,之前的隐瞒不但没被追究,还被视为勇敢的表现。
在元氏,勇敢的人,会被嘉奖。
因此,原本这种场合,即便元承和愿意带着人,身边的人也是元昐,而不是今日的元昱。
元昐也在。
落在两父子身后一步之遥,笑容在脸上,不进眼里。
她早就可独当一面,今日却不知为何,痴痴地跟在后头,忽略掉找她搭话的人,白白少了机会,还徒生怨怼。
怨怼对元昱,也对韵儿。
自韵儿嫁给元承和以后,元承和身后半步的位置,便是她的。
今日韵儿特地穿了一身行动方便的礼服裙,也是为了能跟在元承和身边,等着元承和漏下来话头,然后接上。
名利圈是个圈,哪怕人再有实力,没人引荐也只能被排除在外。
能冲破一切的天才百年一遇,大部分人想挤进去的人都没有那个天赋和气运,只能揣着不安份的心置身圈外。
至少,今天来的这些贵人便都是如此。
元昱要争,韵儿要进,这都是他们的选择。
叶昔只觉得倦,远离人群,推开了门,踏入空中花园,企图让户外的空气带来一片清凉。
但现实总是冰凉。
健美的男人背对着她,在空中花园的最深处,远远看去像一座小山。
叶昔深入花丛,走一步停一步,犹豫着是否要在卫师面前出现。
低低的哭声帮她做了决定。
她注意到卫师身体的遮挡后,还站了个女人。
叶昔惊讶地抓紧了身旁的山茶花叶。
花丛的那一边,谢旸和卫师正低声说着什么,她站的远没听清,倒省了瓜田李下,成了那偷听的人。
没说几句,谢旸忽然扑上去搂住了卫师。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手中用力,花叶发出“咔”
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