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昱说的那么笃定,叶昔皱起眉。
记忆如海,她为了那一点光乘风破浪。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混蛋!”
十八岁的叶昔从大排档踉踉跄跄地冲出来,一脚踹在隔离墩上。
“嗷呜”
一声,她抱着脚蹲下,顺理成章地哭了。
“哎呀昔昔你还好嘛?”
韵儿因为买单慢了一步,不幸收获一个哭泣的叶昔,“给我看看你…”
“我好得很!”
叶昔抱着隔离墩,哭得更凶。
韵儿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觉着自己搞不定,只好转向两眼发直的林靓:“靓靓,快劝劝她。”
林靓作为法律系新人,一身酒气比周身的正气更冲:“叶昔你别耍流氓!”
叶昔红着眼瞪向林靓。
林靓根本不慌:“不就没了一台电瓶车么,至于吗?”
“至于!
很至于!”
叶昔愤而起身,“电瓶车可不止是电瓶车!
对我来说,它代表了钢琴比赛的最高荣誉!
代表着我的音乐造诣和艺术天赋有没有受到大众的认可!
代表了一个女人为了另一个女人,愿意跑出三里地的努力和付出!”
“…高考作文没写够呢?”
林靓满脸嫌弃,好像清醒了一点,“其实就是你想载着韵儿去教学楼不走路嘛。”
叶昔吸吸鼻子:“当然那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昔昔这一晚上原来是为了奖品的电瓶车啊?”
韵儿虽然没喝酒,但是不妨碍她是个迷糊蛋,到现在才搞清楚今晚的局是为了什么,“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小意思小意思,我之前以为昔昔你是失恋了。。。哎,你要是失恋就好了。”
林靓醉眼朦胧地看蒋韵儿,这话连喝醉的人都听出了不妥,忍不住露出鄙视,韵儿连忙补充:“总得恋过才有机会失恋不是?”
“好像是。”
林靓深以为然,又同情地看向叶昔。
叶昔哭得更大声了。
“好女不内耗!
冤有头债有主,谁抢了你的车,你去找他报复去。”
林靓冷静分析,很有几分法学生的严谨,“这是我的专业法律建议。”
蒋韵儿好歹还算清醒:“不好吧?那可是昱哥诶。。。靓靓,我怎么觉着你出起馊主意来一个赛一个的快?你没喝醉吧?”
林靓打个酒嗝,很肯定:“没有,我好得很。
但我知道叶昔肯定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