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躲掉。”
恶作剧得逞,元大少爷很得意。
“我不躲,你快放我下来!”
叶昔撑在他肩上,好不容易才保持平衡,长长的头发在风中乱成一团。
她挣,他也不在乎,该走路就走路,可她偏就是挣脱不得。
奇了怪了,这个人的脊背明明看起来很纤薄,哪里来那么大的劲儿?
没有灯的夜里,他就这样将她扛了一里路,又丢在了诊所的检查床上。
小诊所就一张床,帘子拉开,两个人的影子映在看诊台后面的玻璃柜上。
“阿伯!”
元昱对着屋里喊,“出来接诊啦!”
日光灯闪了两闪,里屋有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叶昔两眼发直,抓紧了元昱的衣袖。
元昱来过两趟,已经见怪不怪,嘴角一挑:“阿伯,快点!”
哀嚎声又响,同时爆发出一声苍老的怒吼:“衰仔收皮啦,唔得闲啊!”
(臭小子闭嘴吧,不得空)
叶昔听懂了,放开他的衣袖捂着嘴狂笑:“郊野地方,民风淳朴啊。”
人家不认识他,怎么可能让着他这样目中无人的臭小子?
衰仔衰仔,挨骂了吧?
挨了训话,元昱嘴角的笑容消失,见叶昔笑,他的笑容便回到了脸上,只是多少有点诡异。
果然,他坏笑一声:“医生没空,那我不客气了。”
叶昔还没想明白他说的“不客气”
是什么意思,元昱已经脱了大外套,兜头将她罩住,待她七手八脚地从外套里挣脱出来,腿上“嘶啦”
一下,丝袜被大力撕开。
“非礼。。。唔!”
元昱噤了她的声。
“别乱喊啊,屋里面还有别人的。”
元昱示意她去看,确认她不打算喊了,才放开了捏着她脸蛋的手。
原来脱外套是为了遮挡住她的腿,撕袜子是为了暴露伤口。
他拿好棉签专心给她清理伤口,虽然分不清碘酒和碘伏,但他清理的动作倒又快又轻,大概是手指灵活的又一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