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回去,把门一合,老旧的木门发出咔哒声,黑夜重归寂静。
王侃世只好打着哈欠把箱子搬进自己的后备箱,回去后倒头就睡,完全忘了有这回事。
江楠开了两天的狂欢party,通宵未眠,似乎极力证明自己已经重归单身。
来来往往的人总要先去和江楠热络一会,尽管对方一副懒得理人的臭脸,但是身份毕竟摆在那,京城只手遮天的人,掐着指头算都富余,他们聊着聊着就问。
“江二,嫂子呢?“
几乎人人见着都问,到后来把他问烦了,直接一律回。
“分了。“
对方愣了愣:“你开玩笑的?”
旁边来了一朋友,搭着他的肩笑:“你刚通网吗?分一个星期了。“
他摇头:“我刚从米国回来,上次看见他俩还是一年前呢。”
朋友促狭的眨眼:“想想江二一年前那温柔小意的样儿……”
“少说两句会死?”
江楠开口,脸色不佳,浑身竖着刺似的。
两人噤声,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差。
状态似乎回到他谈恋爱之前,仿佛天下都与他为敌,甚至看上去更差。
懒得理会两人,他起身想换个地方,不慎将手边的杯子碰掉,清脆的一声响,将在场的人目光都吸引过来。
吧台瞬间成为全场的中心。
朋友两人迟疑地看着他的脸。
“江二,你流血了……”
玻璃片飞溅,给他的脸添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大家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含着理解和同情,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可怜他?同情他?
离了郑霁月那个女人他就活不下去吗?
江楠的火气压不住,他抿着唇抄起餐桌上摆着的花瓶,不管哪个朝代的,往人群中一砸,激起低低的惊呼声,他们四散着躲开。
“以后谁再和我提她,把你们扔出去喂狗。”
喂狗是真的喂狗,江楠闲的没事养了一群猎犬,说是生吃人肉长大的。
这下没人敢提了。
他耳朵清净了很多,但从此大家的目光也避着他。
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一个人的状态。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睡觉。
他如愿把郑霁月的痕迹全部抹除,回到了那个张扬,冷漠,无拘无束的江楠。
又过了两个星期。
最近组的局太频繁了,王侃世一看见酒就反胃,躲着江楠走,和金铭打商量。
流着面条泪,试图真情打动他。
“你能不能劝劝老大,我真喝不动了,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