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些事,又和他后来娶这蔡氏在隐隐之间有所联系,于是便可大书特书。
最终,以其老年荒唐,不尊礼法为主,痛斥其毫无孝义人伦。
实际上他这位蔡夫人,年岁相差也不是很大……不过接近二十岁而已,别处的诸侯将军,只要有能力者,这等年岁差距比比皆是。
这封檄文传出去,抄录了不知多少份,冀州纸本来就方便传言,也无需用竹简这等难以传诵之物。
所以到处都是,连河里飘流而下,都可以随处可见一封书信,寻常百姓住得再远,在野外也知晓这等荒唐事。
主要是,平民百姓谁知道自家州牧娶的是何等年岁的夫人,这檄文上写的便是年轻少女,他们全都以为十六七。
久而久之越传越离谱,有人说是蔡氏不要脸,将家中少女送与襄阳,以换取官位。
边远的官吏和武将也都不知晓,于是传为了笑谈,慢慢的就传至了襄阳。
刘表一听之后,当堂表示曹贼奸诈,此檄文只是离间所用,无非是要师出有名,不足为虑。
回到内屋,在床上躺着便唉声叹气了起来,而后想起其中有句话。
“未听闻六旬上下还可繁子,真为后嗣乎?故而血脉未必为净。”
刘表心里犯滴咕了。
这话说得好生歹毒,但我年岁这么大,而夫人还有青春余韵,不算苍老……
应当去滴血相认?可若是,凭这封栽赃难堪的檄文,就如此大动干戈,岂不是寒了人心。
别人知晓也会笑我刘表无能,心胸狭窄,连这些栽赃之语都深信不疑。
可若是不疑,我又心绪不宁!
“哎哟……”
刘表此刻表情极为难受,躺在卧榻上哀嚎了起来,感觉无力感越发的深重,且传遍全身。
同时又有一种眩晕感,导致了脑袋不断阵痛,他到现在都还是面色苍白。
而蔡氏,也并没有在身边照料,不知去了何处,应当是某个小院与刘琮在一起。
此刻刘表,有了老年人的孤独感。
有婢女知晓主君今日心情欠佳,身体一直抱恙,特意熬了羹汤来,还有卤肉庖厨。
“我不吃,我不喝……拿走吧。”
刘表唉声叹气,感觉心口更加难受,有些喘不上气来,看了婢女一眼,无力的问道:“夫人在何处?”
“夫人,夫人说近日秋将至,气候宜人,便出去游玩了……”
“游玩!?”
刘表甚至还坐起身来,脸上满是愤恨之色,但是却没好再说些什么。
“和谁出去?”
“夫人一人出去,身边有宿卫跟随,小公子在学堂。”
刘表捏了捏拳头,宿卫……自己出去有什么可玩的。
朝贡不是因你曹操恶名!
我娶年轻夫人管你们屁事!
混账曹孟德!竟敢如此出言戏弄我!我荆州之地的状况,他为何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