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高顺直接陷入了沉默,上身后仰,仿佛不认识眼前人一样,“君侯!你清醒一点啊!”
“我意已决,不再去也。”
吕布脸色顿生不耐,眼窝深陷,却也盯了高顺一眼,眼眸内血丝遍布。
“君侯!若一直如此,日后我们如何行军打仗?”
“君侯若是无大志,不如早早解散了兵马,放将士各自投奔。”
“汝要弃我而去?!”
吕布负气起身,双目圆瞪,怒视着高顺,这句话说出来两人怕是要撕破脸皮。
“只是不愿再看君侯如此颓唐!退守广陵本为稍缓之计,没想到竟为我军坟墓,粮草若失,两年之内必有暴动,不如直接散去。”
“高顺,依你之见,定要取此粮!?”
吕布舒了口气,知道高顺不是要走,而是在逼他奋进,于是稍稍打起精神,沉声而问。
“不错,定然要去!”
高顺当即道:“此去不为胜负之数,为的是让全军将士见到君侯还在为粮草而奔波,振奋军心所用。”
“好,”吕布心里暖了一下,高顺果然忠心耿耿,没想到已至如今境地,宛如穷途末路,他却依旧还愿意跟随身旁,不曾离去。
而且还这般劝戒,是该为军士稍做些什么,以此提振士气。
“那就,让文远亲自领兵去,他麾下骑兵老道,战马品相极高,多年作战未曾有败绩,应能立功。”
“好!”
高顺当即抱拳而去,脚步坚实走了一段,忽而定住身形,勐然回头向吕布道:“将军,封侯之前,为闻达天下,扬名四海而奔波。”
“如今虽至末途,为何因此颓唐。大丈夫岂能郁郁而终。”
“哪怕无路可进,自有陷阵之志不失也。此乃当初将军命我建营之语,今为何忘哉。”
“高顺……”
吕布神色大动而起身,眼眸里竟然颇有光雾,而眼神也忽而锐利了许多。
“好,得君之言,醍醐灌顶。”
“从今日起,戒酒!
!”
吕布咬牙怒喝。
“此战,命文远必要取胜!而后我等将再图杀出广陵,再寻他处立足!”
“喏!”
高顺闻言,又重新转身回来,面对吕布郑重其事的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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