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想到了小时候,妈妈有一次在缝他破掉的裤子时,一小心扎到手了,血珠从妈妈的指尖沁出,他到两眼泪汪汪,问妈妈疼吗。
妈妈说,这有什疼的,我和你说啊。我生你的时候,我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那时候可还没打麻醉,怎样,你妈我厉害吧?
小小的唐宁并能理解生孩子有多疼,他仰起脸呆呆地着妈妈。
于是妈妈掀起了衣服,『露』出了一道蜈蚣一样的伤疤,吓了小唐宁一跳。
妈妈说,你,生小孩要在这里切一刀,再缝上。
小唐宁难受得用自的小手捂住妈妈的伤疤,他掉着眼泪说妈妈对起。
妈妈笑了,说这有什对起,再多几条蜈蚣换妈妈的宁宁都值得啊……
唐宁呆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电视机的位置,电视机里的画面和声音一直在变,却进去唐宁混沌的脑。
妈妈用针缝制伤的恐怖画面,和暖黄『色』灯下妈妈缝补衣服的温馨场景交替出,血『色』滴落在了衣服上,晕开了一朵朵小红花。
“宁宁,你什时候回来的?”
妈妈的声音突然在唐宁身响起,打断了唐宁混『乱』的思绪。
唐宁浑身一震,他想要说话,可是鼻子有点堵,他连忙吸了吸鼻子,用手抹掉脸上的眼泪,眼泪太多了,手掌擦干,唐宁用袖去擦,他把自的脸胡『乱』擦了一下,才回过头向身的存在。
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的妈妈站在过道上,除了眼睛和鼻子有一点红外,没有任何异常。
“我刚、我刚回来。”
唐宁的声音有点哑。
“是都让你在家等着妈妈吗?怎自瞎跑出去。”
妈妈满道。
唐宁的嘴唇有抽搐,“对起。”
“这有什好说对起的?”
妈妈笑着很得意地唐宁说:“对了,今天你和我说的那个变态,我刚刚出去好好育了他一顿,他保证以再也会欺负你了。”
唐宁竭尽全力咬紧牙关,才能保证自的表情会出明显漏洞。
“以再遇到这种事情,和妈妈说。”
说着说着,脸上浮出了可怕的尸斑,肤『色』变成了死人才有的青白。但自却如同意识到那样继续说;“有妈妈在,谁也能欺负你。”
连声音都变得怪异,有点模糊,似乎是被血和内脏碎块堵住了咽喉。
“知道了吗?”
唐宁发出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嗯”。
淋漓的鲜血从的额头流淌了下来,打了个哈气,更多的血从的喉咙里涌了出来,“困了,先和你聊,我去睡觉了。”
说着转回身,摇摇晃晃朝卧室走去,修补的右手在空微微晃悠,走到房门前,先是僵硬了几秒,才抬起太常使用的左手打开房门。
在唐宁的注视下,房门重新关上。
那道恐怖的身影消失了。
一眨眨望着那身影的唐宁也随之瘫软在了沙发上,汹涌的泪水从眼里流淌而出,颤抖的手死死地捂住同样颤抖的唇瓣,怕哭声惊扰了正在房间里休息的妈妈。
是的,那是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需要休息。
唐宁这样告诫着自,他蜷缩在沙发上,一点一点抽动着肩膀,心脏也跟着一阵一阵抽疼,难以化解的沉甸甸情绪堆积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喘上气。
他想,我被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