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心虚地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你都快把家给我拆了我还去救你,我是你爹啊?”
傅决寒:“你不是啊?”
戚寒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那我……我他妈不管你你早死几百回了,毛都没长齐就敢拉那么大的场子,也不怕被人沉护城河里!”
最后一点执念也烟消云散,傅决寒拉着孟一一步步走下船,迎着海岛袭来的风慢慢弯起唇角。
他背对着戚寒,宽阔的肩膀蕴藏着足够撑起家庭的力量,当年被他从国外抱回来的小孩儿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不怕啊,你说过的。”
戚寒突然有些哑然,“我说过……什么?”
傅决寒叹了口气,“自己都忘了。”
孟一拍拍他的脑袋,转过身用手圈着嘴巴超戚寒大喊:“你说过!永远都会站在他身后!”
傅歌倒数第二个走下船,后面跟着眼眶湿润的戚寒。
“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谢谢。”他牵了下人的指尖。
“啊?”戚寒自己听这话都亏得慌,“你在说反话吗?”
“一码算一码,阿决不是你的孩子,但你把他教的很好,勇敢血性,有担当,嗯……像你一样。”
戚寒今天已经被这几个祖宗轮
番的糖衣à弹给炸迷糊了,走路都发飘:“你这是在夸我吗?这么看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勉qiáng还不错?给个及格分?”
傅歌闻言笑了,绕到他身后猛地蹿到人背上:“我男人才值及格分吗,是我瞎还是你太不自信。”
“祖宗,快饶了我。”戚寒兜着屁股背着他,颠了几下,“该夸飘了。”
“飘吧。”傅歌搂着他的脖子,“我接着你呢。”
他们度蜜月的地方是戚寒名下最大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岛,很多年前就划给了傅歌。
岛上四季如chun,天空广袤,一排排椰树婆娑成林,柔软的沙滩仿佛羽毛织就的绒毯,傍晚时夕阳染红天空,橙红色的云霞把海天连成一片。
傅决寒和戚寒正在就着果木烧烤,袅袅的烟火气顺着海风飘散开来,鼻尖满是炙烤的香味。
傅歌挑了片平坦的沙地支起帐篷,两只白色的小圆顶像是架在沙滩上的蒙古包,等到夜幕降临,抬头就能从天窗中望见穹顶。
孟一闹的最欢,这么会功夫已经抱了十来个椰子,在桌子上排成一排,挨个砸过去,开了七个,炸了三个,椰子汁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