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出现故障的小机器人,僵硬地收回了手,把所有疼痛和难堪都藏进铁壳里。
“对不起啊……”
我忘记你不疼我了……也不爱我了……
他重新打开花洒,赤着身体蹲在水柱底下,背对着傅决寒抱住自己,如同一朵被局部降雨圈中的小蘑菇。
不管怎么努力摇晃脏橘色的伞盖,也不会有人来采他。
半分钟后,傅决寒转身出门。
孟一晕晕乎乎间只听到了一声模糊的关门声,他捂着灼热抽痛的胃想,冲一冲也好,昏迷了或者休克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门外。
傅决寒撑着膝盖闭了闭眼,胸腔鼓动着大口呼吸。
“栗阳……栗阳!”
“在!怎么了寒哥?”
“医生怎么还没到?”
“马上,三分钟就到。”
傅决寒直起腰,腹部的伤扯了一下,他没顾得上疼,说:“再去催。”
“好。”栗阳退出走廊,傅决寒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深吸一口气,接起来,对面孟想应该是正在赶来的路上,语气很急:“傅决寒,小宝怎么样?怎么好端端的又晕倒了,他是不是喝酒了?”
心头一颤,傅决寒的脑袋僵住,“他……他不能喝酒吗?”
“喝个屁啊!你跟他分手那天,他急得胃痉挛,吐血了,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与此同时,栗阳急匆匆从拐角跑过来,边跑边高声说:“寒哥!有个侍应生说小少爷没喝那杯下药的酒!没沾口就洒了!”
呼吸顿住,傅决寒瞳孔猛缩。
没喝那杯酒为什么他的反应却像被下药了一样?
没被下药他为什么要喊疼?
一个念头快速闪过,脑袋里嗡的一下,他立刻打开门冲进浴室,可被自己赶到花洒下的人已经晕倒了。
孟一闭着眼躺在水里,怀里抱着他刚脱下来、仅仅沾着一点气味的外套。
作者有话说:
大噶,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