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也懵着,踮起脚来眼巴巴看着傅决寒的方向,“我也不知道,我看他俩之间气氛怪怪的,就怕戚寒那个狗又威胁他了,不过……”
“不过什么?”
孟一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仰着下巴还挺骄傲,“傅决寒穿西装怎么这么帅啊,胸口那撑得鼓囊囊的,靠了他衣服尺码是不是选小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可真够花痴的!”陈凛一把拍他后脑勺上,也忍不住笑了,“不鼓能是你对象啊,德国大à哥嘛。”
“可闭嘴吧!就你长嘴了是吧!”孟一恨不得跳起来打他一拳,张牙舞爪地一通比划,却在看到傅决寒皱着眉喝下一杯酒时气焰顿消,心疼巴拉地躲在绿植后面看着人家。
其实他刚才想说的是傅决寒看着比之前壮了一些,气色也好了不少,估计身体已经在慢慢痊愈,但他不好意思让陈凛知道,好像自己是个啰啰嗦嗦的老妈子。
“你哥是不是快过来了?”孟一的狗狗眼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看向陈凛,“陈哥之前是不是说今晚有会,过来走个过场就得回公司?”
“是啊。”陈凛看一眼表,“估计马上就到了,再有个十几分钟,你想gān嘛?”
孟一嘿嘿一笑,“拜托陈哥帮我个忙呗。”
“怎么,你想我哥帮你把那杯爱心解酒茶送出去啊?”
“那倒不是,”孟一扭头朝后厨努了下嘴,“我都安排好了,侍应小哥帮我端上去。”
与此同时,一道视线也随着他的指引看向后厨,遮挡绿植的窗帘动了两下,有人走了出去。
傅决寒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十几岁就被扔到了基地,摸爬滚打几经辗转才在望江生了根,用栗阳的话来说混夜场的人身上始终有一股凶悍气,面相粗野不好相与,单随意地撩一下眼皮,都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偌大的酒厅里,都是斯斯文文的生意人,只有他和戚寒,明明相貌打扮没有半分相似,可周身别无二致的压迫气场就宛如扎进书生堆里的两个匪。
人人都畏惧,却又人人都巴结。
那帮大腹便便的老板们排着队在他们身边打转儿,变着法儿地夸赞傅决寒如何如何优秀,年纪轻轻就能白手起家在江城打出一片天。
而戚寒也一改方才的qiáng势蛮横,只拍着傅决寒的肩膀让他给各位叔伯提一杯酒,谦声说:“他还差的远,日后还需要各位多提点。”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人jg,话说到这份上心里也都有了思量。
戚寒不仅亲自带着铺路,又上来就给招惹儿子的臭鱼烂虾一个下马威,恐怕戚家大公子这是要就此从幕后走到台前,正式接戚寒的班。
至于他到底姓不姓戚,长脑子的都不敢再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