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向来不相信推算之类的这种事。”
江言略作思忖,霎时心中那股凉意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消散无踪。
他抬头打量着房内各处,轻轻点头。
“一处有异不能说明什么,得多来几个地方一起进行试试,对照实验”
顿了顿:“凳子椅子这种个体也不能放过。”
言罢,江言便趁着这点时间,分门别类不厌其烦的将整个房间所有物件全部进行推演,甚至挖地三尺。
但最后的结果却令他感到心惊。
“全都……无法推算!!”
江言一度怀疑是自己不行、天道故障、自己被某个大人物算计了。
像这种追溯过往的推演,说一句比较忤逆的话便是直接翻阅这片天地的记忆。
若将天道比作一台超级计算机,那么他推演追溯过往的行为可以看做申请翻阅历史记录;与之相反推衍未来,则是利用这台计算机计算无数未来。
而最终呈现的结果,不过是从亿万种可能性里筛出的几条概率曲线。
后者江言至今没有太大权限,而前者则不需太过费力。
但如今却出现了“查无此人”的情况出现。
“除非,天道从开始就未曾记录下这里”
“可究竟什么东西,能屏蔽天道感知?这种规格的东西是这一小小秦府能出现的?”
走出房门,离开后罩房范围后,那股莫名笼罩的寒意猝然消逝,江言才仿若回过神似的回头看去。
却见,里面深邃黝黑仿若深不见底,而那月洞门也像是一张露出森白獠牙的未知恐怖,正幽幽注视着他。
眨眨眼,幻觉消逝。
而江言此刻……什么感觉都没有。
“就这?连让我汗流浃背出冷汗都不能,算个什么恐怖……”
没有去想刚才的幻觉,那只是某一刻信念不足引发的无关痛痒的未知恐惧臆念罢了,江言他如今连死都不怕,更遑论这个?
再说了,就算他想死,他能死嘛?
………
夜已深,江言所化小梅步履缓慢,好似打扫太久腿软站不稳,每走一段路便会停顿片刻缓一阵。
这当然不是江言真的腿软,一则打扫那么久她所化的丫鬟自然累得够呛,二来,则是趁着歇息片刻时来对周围事物进行追溯。
一番试探下,江言最终确定并非整个秦府都处在那种异常状态下,其他大多地方都属于正常状态。
少部分,江言现在还未探查未下结论。
此刻江言的想法无他,虽有线索但这等于无,接下来他想要去接近提供这条线索的人。
“秦香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