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来前他就已经将偶遇姜雪宁并帮她这件事想了一个妥帖的理由圆过去了,此刻的姜伯游对他是满心的感激。
孟氏看姜伯游一脸柔和地看着燕临,料想姜雪宁也没发生什么意外,于是她又唠叨了几句:““你倒是说说,今日为何如此行径,母亲往日教你的都忘了吗?还好今天遇到了燕世子,否则你个小姑娘跑出去再出点事可叫为娘咋整啊?”
姜伯游此时眉头深皱:夫人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外人面前也不知给宁丫头留点面子。
他有点担心姜雪宁刚安抚下去的情绪又被她给点燃,毕竟他还没回京时没少听她在家书里说这宁丫头是如何如何地刁蛮不服管。
让人意外的是姜雪宁并没有和想象中的那样生气,甚至都没有回嘴,反而乖顺地端了一杯茶水到孟氏面前:“母亲教训的是,是女儿任性了。母亲莫要同女儿生气,女儿保管此后都会好好学。”
孟氏也惊讶于她这一反常的表现,想必这丫头这回在外面真的遇到什么害怕了。
她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茶:“知道就好,宁丫头,母亲也不是苛责你,但是姑娘家总归要有姑娘家的样子,还有两年就及笄了,总是这般肆意妄为如何能有如意郎君会相中呀!”
听到这话燕临就坐不住了:“先生曾教导,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也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宁。。。。。。姜姑娘虽然是姑娘但也未必要拘泥于同一种闺阁模样。”
他本想说宁宁只管做自己就好,什么样的她都喜欢,又怕这样一说二老会觉得他是登徒子,这才说的委婉了些。
孟氏刚刚还觉得他有礼,此刻到觉得他不懂事,尽管他是世子,终究是晚辈,父母教育孩子哪有他一个外人插嘴的份?
她正想说他几句,姜雪宁接过了话茬:“母亲教训的是,燕临你多嘴了。”
姜雪宁瞥了他一眼,他马上收敛起身行礼:“是在下失言,二位勿怪!”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是也瞧出了些许端倪。
更何况这燕世子从进门后这眼神几乎没有从姜雪宁身上挪开过。
姜伯游又看了一眼燕临说道:“今日宁丫头多亏了燕世子相助,这天色已晚,不如留在府上用一些晚膳再回府?”
这宁丫头才来京城不久,与这燕家世子也并无交集,二人却好似认识许久了,好在燕临家世清白,姜伯游想趁机再侧面了解一番,若这小子人品尚可宁丫头又喜欢,那宁丫头的婚事也算有了着落。
燕临也想留下来吃,可重生以来还没回过自己家,他也想他的父亲了,于是婉拒了:“伯父,今日家中有事就不多留了,我们。。。。。。”他盯着姜雪宁说道,“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便行了礼匆匆离开。
姜伯游撞了撞姜雪宁的肩膀低声打趣:“宁丫头,你们今日看来发生了不少事啊,来日。。。。。。方长。。。。。。”
“父亲。。。。。。”姜雪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姜伯游撒娇,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她几乎是当下就决定了自己这一世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