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柔和的光线让人感到一丝温暖。然而,姜雪宁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辆马车碾过一样,酸痛难忍。她试图翻个身,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却没想到这一动作让她突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直地跌落下去。
张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想要去扶住姜雪宁,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麻木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完全无法动弹。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艰难地喊道:“娘娘……小心。”
突然被惊醒的姜雪宁看到坐在床边的张遮吓了一跳,一脚就将他踹下了床。
“来人。。。。。。”
殿门轰然洞开!
数十名暗卫如潮水般涌入,将张遮团团围住。
睡眼朦胧的张遮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会是这样的场面,惊的发冠都掉了,十分狼狈。
这回姜雪宁也完全清醒,看了看地上有些凌乱的张遮,有些朦胧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酒这个东西虽然能短暂地缓解痛苦,但也确实影响大脑,醒时不可过,愁海浩无涯,一大早真是闹了笑话。
还好冲进来的只是暗卫,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遮了。
姜雪宁摆摆手,那些冲进来的人又如鬼魅般四散开,寝殿霎时落针可闻。
张遮也从慌乱中回神,此刻正一言不发又毕恭毕敬地跪在刚刚从床上跌落的位置。
姜雪宁揉揉自己酸胀的眉心和同样酸胀的腰肢,努力回想着昨夜入睡前的事。
“张遮,你先起来吧!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了,不过你别担心不会叫他们将刚刚那一幕传出去的,你的名声不会受到影响。”
张遮还是纹丝未动,心下还是有些难过的,他在乎的哪里是自己的名声?
留宿她寝宫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管有什么后果他都会接受,只是她刚刚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怕是想当谢危替身这个念头都是妄想。
“张遮?怎么还不起身?”姜雪宁起身欲扶他。
“腿麻了。”他淡淡地回道,仔细听声音里还透着失落和委屈。
她抬手示意他扶着她的手起身。
“手。。。。。。也麻了。”
可不嘛,毕竟他抱着她坐了一个晚上,怕她睡不熟手脚都不敢乱动,夜里早就麻痹了一次又一次。
姜雪宁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去深究他为何如此,拉着他的手就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只是早上被惊醒似乎气血不太足,一个后仰,两人又差点摔了回去。
张遮大手一揽将她抱在了怀里,然后稳步送回到了床榻上。
这熟悉的味道,昨夜似乎就是伴随着这个味道入睡的。
“你身上配了安神的草药?”姜雪宁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她,完全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动人。
清晨的阳光柔和,偏巧偷溜进房间打在了她的脸上,此刻就这阳光张遮还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婴儿般的小绒毛,撩的心里痒痒的,十分想亲。
当然只是心里想的,他的行为举止断不敢如此轻浮。